特高部办公室内,渡边一雄戴着耳机正在听录音。(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
“嘀!嘀!现在是公元1938年3月9日,中华民国二十七年3月9日,中原标准时间十八时整。中国中央广播电台,xgoa,短波660千赫,开始广播。重庆呼唤樱花!重庆呼唤樱花!……”
酒井花子说:“夫君,你还是不要听这个放送吧。”
一段空白。
“樱花?樱花不是日本的国花么?夫君,中国的放送为什么要呼唤日本的樱花?”
渡边一雄按下快进键,磁带飞速向前转,一会儿,他松开手。
“我看你今晚好像很激动!夫君,放送一直在呼唤樱花,到底是要干什么?”
“什么也不要说,花子,我就是个小商人,你就是个家庭妇女,我们都不去管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只管过好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吧。”祝世相说,稍停,他又说:“唉,花子,我来日本一转眼三十来年了,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一只耳朵也有点不行了。花子,我幸亏遇到了你,才有了今天这般宁静的生活,否则,真的难以想像我在日本的境遇。”
“夫君,别说了。”
“花子,中日两国现在处于这种境地,令我很尴尬。唉,说真的,我爱中国的百姓,我也爱日本的百姓,但是……”
“夫君,别多想了。”
“花子,你还是到‘国防妇人会东京分会’参加工作吧,也算是为圣战出份力了。”
“圣战,圣战……”
“花子,茂儿到德国留学快三年了,就开始来封信,寄张照片,至今杳无音讯,我想起来就抹眼泪。”
“夫君,咱俩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也心疼啊。愿天皇陛下保佑我儿平安无事!”
……
“嘀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渡边一雄按下放音机的停止键,拿起话筒。
窃听室内,祝世相在家的一切都被窃听,阿之奈云拿着话筒,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警视长,关键时候,三位贵客突然临门,而且话里有话,不会如此巧合吧。”
“阿之奈君,他们的一言一行必须盯紧。你的职责就是,盯紧!盯紧!再盯紧!”话筒里传来渡边一雄清晰的命令。
“警视长,祝世相偷听支那的放送,要不要惩罚他?”
“切不可轻举妄动!”
“他听到放送的内容,还哭了呢。”
“哦。”
“警视长,恕我多嘴,监听这么多年了,即使现在有三位客人蓦然出现,但我总感觉这个祝世相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如果是,这人绝不应该感情轻易外露。”
“阿之奈君,你的职责是什么?”
“窃听!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