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自家客厅里,祝世相和酒井花子夫妇正在热情地款待客人唐凤鸣、郭崇福、向进,还有傍晚时分自己摸上门来的东里也夫。
东里也夫说:“祝君,咱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畅所欲言啊。”
祝世相微笑着点点头说:“那是当然。”
“今天一整天,我陪着夫人,在东京各大商业区转了转,感觉商品似乎比以前少了不少,而且价格似乎也上涨了些许。你们诸位有没有这种感觉?”
郭崇福说:“我们没生活在东京,但是就商品的数量以及价格而言,我们的感觉和东里君是一样的。”
唐凤鸣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向进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酒井花子说:“其实,这种感觉,我作为家庭主妇感触最深了。但是还好,并没有对我们的日常生活影响过深。”
祝世相不说话,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闲聊。
“各位,问句也许不该问的,你们对目前进行的东亚圣战是什么看法?”东里也夫不客气地问。
这个问题问到节骨眼上了,郭崇福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是好;如果回答,又回答什么内容为好。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吃菜,吃菜,有话慢慢聊。”酒井花子看出了大家的尴尬,赶紧打圆场。
众人都没动筷子。
“东里君,这个话题,不说也罢。”祝世相慢吞吞地说完,拿起筷子。
“对对对,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东里也夫也许意识到了自己问话的鲁莽,连忙表示赞同,也拿起筷子,“吃菜,咱们吃菜。”
不远处的监听室内,耳机放在耳边的阿之奈云对日本著名的记者东里也夫和东京警视厅特高部一直高度密切关注的祝世相非常熟悉,感到非常惊讶。
“警视长,祝世相说话一直非常谨慎,字珍句惜的,好像生怕多说一个字。”阿之奈云手握话筒说。
“他不是一贯如此么。”
“其他的么,他们就是谈及祝世相不久的寿宴安排,邀请哪些人,购买哪些物品。不过,我就是觉得东里也夫话比较多,很烦人,就像乌鸦一样,呱啦呱啦的。”
“阿之奈君,你的形容错了。乌鸦是咱们日本的吉祥鸟,你用吉祥鸟形容他的话多,我怎么感觉你是表扬他呢。”
“警视长,是我才疏学浅。”
“阿之奈君,要想胜任本职工作,必须学会习惯各色人等,容忍各色人等。”渡边一雄语重心长地说,“另外安排人手,对新来的三个人进行全方位监控,直至他们离开东京,然后再交由地方特高课监控。”
“哈衣。对了,他们还提到他家在德国留学的儿子,自从去了就只来封信,然后就没了音讯。”
“反复提到儿子失踪,他们几位居然也知道。这倒是条重要线索,切不可忽视。”
“另外,经过初步核实,向进来自北海道的札幌;唐凤鸣来自九州的福冈;郭崇福来自大阪。”
“嗯。”
办公室内,拿着话筒,渡边一雄想,他们离得这么远,应该是多天前事先约好来为祝世相祝寿的。而与本次支那的呼唤“樱花”不期而遇,只能算是个巧合罢了。下一步,就要看看他们各自的表演了。哼哼,表演不佳,出了洋相,可怪不得我渡边一雄警视长心狠手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