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世相家没有像以往那样,遇到大事就张灯结彩的,院门外与平时并无两样。(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客厅里,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桌上摆了几样简单的菜肴,和四瓶双沟大曲酒。祝世相和张逸风、向进、郭崇福、唐凤鸣、东里也夫等人围坐在桌前。
“就祝君在东京乃至日本国商界领袖的地位来说,这个生日盛会,确实有些低调了。”东里也夫有些伤感地说。
“诶,东里君,可千万不能这么说。现在帝国上上下下都在为东亚圣战服务,一再强调‘奢侈是敌’。我祝世相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根本没有奢侈的权利哦。”祝世相忙说。
“祝兄,我们大家都知道,您和帝国很多高官贵胄都有往来。往日的生日宴会,这些人无不到场祝贺。”向进说。
“其实吧,就是再请一些达官贵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花的是自己的钱。”郭崇福说。
“我认为祝兄考虑是对的。非常时期,还是应该谨慎对待,我们没必要没事找事。”唐凤鸣说。
“说实话,今天能让我再次喝上双沟大曲酒,我还是非常激动的。自从上次在祝君家喝过以后,我是再也无法忘记它的绵柔醇香,回味悠长。真的,日本再好的清酒到双沟大曲跟前,无不相形见绌。在支那期间,我曾经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双沟镇去尽情品尝了双沟大曲。双沟镇虽然不大,但是青石板的街道,两侧青砖细瓦,别有一番风情。关键是,还有很多巨大的樱花树,我仿佛回到了东京家乡。令我流连忘返啊!”东里也夫动情地说。
“双沟大曲和双沟镇有如此大的魅力?”祝世相听得瞠目结舌。
其他三人也都吃惊地看着东里也夫。
“祝先生,我这是实话实说啊,并非我在这说两句好话,想多喝两盅双沟大曲酒的。”东里也夫笑嘻嘻地说,“不过,不怕你们瞧不起,其实我就是想多喝两盅双沟大曲酒的!”
六个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存货不多,存货不多!要知道,从双沟带酒到东京来,困难可想而知。但是,我保证,这次管够!”祝世相豪爽地说。
“嗦嘎!”东里也夫激动地说。
“太太,请给诸君斟酒。拜托了!”祝世相喊。
“哈衣!”酒井花子过来,拿过酒瓶,给他们全部斟上酒。
“好话都让你们说完了。”一直没吱声的张逸风率先端起酒盅,站起来说,“我先祝寿星长命百岁。”
大家嘻笑着,一起端着酒盅站了起来。
“干杯之前,我先提个不成熟的建议。祝君何不在元泰行开售双沟大曲呢?就双沟大曲的卓越品质来说,我相信,一定会畅销全日本的!”东里也夫端着就被说。
“吆西!”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
“干杯!”祝世相举起杯子。
“干杯!”
众人一饮而尽。
祝家大门对过的僻静处,一个年轻人藏在树后,双目紧盯着紧闭的大门,泪水汩汩而下。抹了一把泪水,他悄声说:“父亲母亲,茂儿失敬了,茂儿祈盼二老天天快乐!健康长寿!”
说完,他向四周踅摸一番,看看没有人注意,才抹抹泪水,一步三回头,慢慢地走了。
隔壁的监听室内,阿之奈云正在向来视察工作的渡边一雄汇报工作。
“警视长,监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们就是简单的生日宴会,除了吃,就是喝;再就是醉酒后,野鸟胡腔瞎扯。还是那个东里也夫,话多烦人!”阿之奈云说。
渡边一雄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还有,根据帝国驻德使馆回复,近三年来,从来没有叫酒井茂的日本人在德国留过学。”
渡边一雄还是点点头,好半天说:“尽快解开酒井茂留学德国的谜团。”
此刻,其他监听人员正在交头接耳。
“双沟大曲酒真的好喝?双沟镇真的那么美?”一个监听员轻声问。
“应该是,否则东里君不会说瞎话的!”另一个监听员说。
“我也爱好这一口,加上双沟的美景。就冲这一点,我认为,支那非征服不可!”第一个监听员说。
“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