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友梅和刘向荣一起回到了御宿一泊下宿馆,进入张逸风的房间。张逸风正在看书,见他俩进来,也不说话。他俩同样不说话,只是马友梅将电话簿默默地递给张逸风,然后拉着刘向荣走了出去。刘向荣本来不打算走的,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留下,只得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走了。
张逸风听听外头,除了大街上嘈杂的人来车往外,下宿馆里根本没有声音。他打开电话簿,从第一页开始,一页一页一行一行,仔细地往后看去。可是,他越看心里越凉,迟迟不见有吸引他目光停留的地方。终于,最后一页看完了,他想要的什么也没看到,令他大失所望。低头屏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捧起电话簿,从头开始,一页一页一行一行,仔细地往后看去。但是,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还是没有锁定任何目标。
“真是奇了怪了,我以前明明见过的,怎么突然就没了?难道加强保密措施了?”
张逸风使劲挠挠自己的头发,又发会儿呆,猛然将电话簿放到一边,敏捷地站了起来。来到马友梅和刘向荣的房间外,听到二人在屋内小声咕叽着什么,也懒得听清楚,他隔着门大声喊:“友梅,出来一下。”
“诶,来了。”
马友梅答应声未落,人已经拉开门来到张逸风腹前。
“旧的。”张逸风轻声说。
“旧的。”马友梅轻声回答。
张逸风扭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马友梅一回头,刚好和刘向荣脸对脸,吓了他一跳:“你干什么呢,神经兮兮的!”
“不是俺神经兮兮的,而是……”刘向荣说到这,停下了。
马友梅绕过刘向荣,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
“看来你们真有不可告人的!”刘向荣跟在马友梅身后说。
“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绝不可侮辱教授!”马友梅猛回头,使劲挥舞着双拳,恶狠狠地对刘向荣说。
刘向荣从来没见马友梅如此凶狠过,而且他对张逸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个大转弯,如果不是控制得当,差点干到三百六十度,甚至还多。他一下子愣住了,百思不得其解。
马友梅走后,刘向荣一个人悄悄地到马路对过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拨通后说:“张逸风上午买了一本东京的电话号码簿,不知是何用意!”
“电话号码簿是公开出售的。购买公开出售的东西能有何用意?继续紧盯!”山下秀命令。
“哈衣。”刘向荣放下话筒,向四周看了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