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爱子和传马枝子回到御宿一泊下宿馆时,张逸风正在房间里看书。
“张君,我和爱子都已经从置馆辞职了。我打算明天就回乡下老家去看看,帮助年迈的母亲做做家务,然后我就到支那前线去了。祝福我吧,张君。”传马枝子坐在张逸风的腹前,微微低着头说。
“说真心话,你们艺妓年纪轻轻就从置馆辞职,真的太可惜了。”张逸风无比惋惜地说。
“夫君,我和你已经结婚了,而结了婚的女人是不可以做艺妓的,客人会不高兴,说闲话的。再说了,夫君,您为帝国教书育人那么辛苦,必须得有人专门伺候您才对,再不能让您饥一餐饱一顿的,否则别人会说我野田爱子的。枝子回家后,隔壁房间也不退了,我们就做厨房用吧,以后一天三顿我给您做饭。”野田爱子亲热地坐在枝子身旁,恳切地说。
“爱子,你叫我说什么好呢!”张逸风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什么都可以做,哪需要你伺候啊。你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成地主老财了么。”
“张君,您不用担心,这是我们日本人的传统。您作为男人,在日本,只管尽情享受就是了。”传马枝子解释。
“可是,我骨子里就是个中国人,你让我猛然间无法接受的。”张逸风急切地说。
“夫君,今后,爱子给您添麻烦了。”野田爱子俯下身子,双手按在腹前的榻榻米上,脑袋低垂到手上。
“吆西吆西,爱子,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还不行嘛。”张逸风急忙起来扶起野田爱子。
野田爱子和传马枝子相视一眼,都笑了;张逸风也笑了,却是一脸的苦笑。
“爱子、张君,你们聊吧,我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传马枝子起身走了。
张逸风和野田爱子都点点头。
野田爱子目送她走后,忽然发现枕头边新的电话簿:“夫君,这是您新买的?”
“对。”
“哦对了,医齿匠渡边君让我给您带了一瓶止痛水。”野田爱子从口袋里掏出止痛水递给张逸风。
“医齿匠,给我的?”
“是啊。”
张逸风拿着止痛水,心里可就泛起了嘀咕喽。渡边一雄几个意思?难道他发现了止痛水的特殊功用了?太可怕了!这个渡边一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令人感觉如此恐怖!
张逸风感觉浑身栗栗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