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汽车开出特高部,除了驾驶室,窗户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狂∫亻∫小∫說∫网)[.♀xiao♀shuo.♀kr]车内坐着明日晓星和一个手下坐在戴着黑色头套的张逸风两侧。明日晓星一手稍稍撩起窗纱,偷眼看到了门口坐着的野田爱子,嘴角轻轻一撇。一阵飘渺的烟尘过后,门口只留下呆坐的野田爱子和两个哨兵。
没一会儿,渡边一雄回来了。开车冲进特高部大门时,他瞥一眼门边,发现野田爱子还在那儿呆坐。他来不及摇头,重重地叹口气。“吱嘎”一声刹住车,他下车后来不及关车门,好似怕被狗咬,箭一般像楼上射去。
“部长阁下,怎么会这样?凭什么要把张逸风的案件移交给宪兵队?他可是‘樱花’的重要成员之一啊。反正我不服!部长阁下!山下君!难道我们特高部是后娘养的吗?您作为特高部的部长,难道就心甘情愿被别人鄙视,并被别人踩在脚下肆意蹂躏吗?”冲进部长室内,渡边一雄冲着山下秀就一番咆哮。
“渡边君,你消消气。这也不是我决定的,是内阁为了早日侦破‘樱花’专门做出的决定。这在帝国谍报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的。此决定得到天皇陛下的首肯,足见帝国对‘樱花’的重视!”山下秀和言细语地说。
“既然非常重视,也可以以我们为主,我们一样可以领导并指挥他们宪兵队,从而完成光荣而艰巨的‘采花行动’。不管怎么说,我不服,我也绝不会配合移交的!”
“说实话,渡边君,其实我也不愿移交!”
“那就不移交,我们智商又不比他们宪兵队差!难道就因为他们成天挂在嘴上的,‘反谍,我们更专业’?羞不羞死他们,到现在抓到几个啦!”
“渡边君,我说了实话,你也不要激动。”
“你说吧,我绝对不会激动的。”
“他们要求我们移交的理由就是,你三番五次要把张逸风处决了。他们认为,张逸风还很有价值。”
渡边一雄呆愣一下,突然奸冷地笑了起来:“宪兵队这帮狗杂种、贱人养的,亏他们能想得出来。我那是为了试探,到底谁会为处决张逸风着急,谁会极力挽救他的生命好不好。真他妈蠢得可爱!”
“哦,是这样啊,看来我也被迷惑住了。”山下秀感到浑身一寒,瞪大眼睛说。
渡边一雄眼睛死死地剜着山下秀,不吱声了。
“什么也别说了,渡边君,对于‘密使’的角色,仍然还由你扮演。其实也不叫移交,大家成立联合调查组,由宪兵队牵头,参谋本部二部和特高部倾力配合。”山下秀回避着渡边一雄灼人的目光,有点羞愧地说,“行动代号还叫‘采花行动’,你依然可以相机行事。”
“由别人做主了,我还相机个屁!”说完,渡边一雄眼睛阴阴地翻着山下秀,老半天不说话。
山下秀被他翻得心里直发毛:“渡边君,我又哪里做错了?”
“部长阁下,您刚才既然提到,是因为我三番五次非要处决张逸风才导致内阁要求特高部把这个案件移交给宪兵队的。请问部长阁下,第一次我要处决张逸风,宪兵队知情后,出头阻止。当时因为知情人较多,我们无法查证到底是谁透露消息给宪兵队的。而这次,就在这间办公室内,我仅仅只向部长阁下您一个人建议处决张逸风的。您当时同意了;而且我当时曾特意提请您加以保密的。您也同意了。那么请问,部长阁下,我尊敬的山下君,这次宪兵队又是怎么知道特高部要再次处决张逸风的?”
“渡边君,你总不会怀疑我泄密的吧!?”
“您部长阁下当然不会泄密。既然您不会泄密,那唯一的泄密嫌疑人,只能是我渡边一雄这个大日本帝国东京街头地位低下的小小的医齿匠了!”
“渡边君,且慢,且且慢慢!”山下秀终于听明白了,“你我都不是本次泄密的嫌疑人!”
“既然你我都不是泄密的嫌疑人,难道宪兵队在您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了?”
“给他们一百个、一万个胆儿他们也不敢!渡边君,这件事你得容我捋一捋,捋一捋到底哪里出了毛病!”
“部长阁下,没什么好捋的,就一点,特高部关于处决张逸风的决定再次泄密了。嫌疑人不是您,就是我!”渡边一雄说完,狠狠地瞪一眼尴尬的山下秀,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山下秀一屁股拍到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他猛又站起来,“不行,我非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哎,渡边君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