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国首都东京。夜晚,宪兵队会议室内,三井兵卫、山下秀、渡边一雄、本昌治等人端坐在会议桌旁,个个神情严峻。大岛敏健列席了他们的会议。
“诸位,截至目前,对于‘樱花’,遗憾的是,我们仅仅知道了它的成员之一,也就是‘一只耳’张逸风,所以今天召开一个‘采花行动’联席会议。先请渡边警视长给我们大家做个简要的介绍吧,引领我们下一步将如何进行‘采花行动’,尽快将‘樱花’一网打尽。”三井兵卫坚定地说。
“引领不敢当,算是抛砖引玉吧。诸位,说句实在话,今晚,截止到目前,我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的。我断定,今晚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很可能和‘樱花’有关!”渡边一雄皱着眉头说。
“渡边君,请不要‘王顾左右而言他’么。”山下秀笑着提醒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山下部长,让他说,人的直觉往往匪夷所思,非常准。尤其是特工,具备这个特质,实为难得。渡边君,请继续。”三井兵卫鼓励。
“诸位,实在抱歉,我现在还无法断定我的心神不宁是否明确就是和‘樱花’有关。”渡边一雄说。
“渡边警视长是日思夜想早日抓获‘樱花’的原因吧。”本昌治捐弃前嫌,笑着调侃他。
“也许是吧。暂且不谈这个话题。就‘樱花’来说,目前,我们掌握了张逸风就是‘一只耳’,但并没有掌握张逸风的一切。我这个所谓的‘密使’也不称职,没有很好地与张逸风融合到一起。至于马友梅和刘向荣,他俩充其量是张逸风自己培养的小跟班而已,根本算不上‘樱花’的成员。他俩也就没有太大的情报价值。”
“打断一下,渡边警视长,代号‘鲶鱼’的满洲留学生刘向荣,不是你们特高部的情报员么?”三井兵卫问。
渡边一雄望着山下秀,没有说话。
“刘向荣确实是我一手亲自发展并培养的情报员,代号‘鲶鱼’。但从目前种种情形看,他已经严重变质了!”山下秀很有点遗憾地说。
三井兵卫默默地点点头。
“所以,目前就证据而言,我们掌握了张逸风私藏的密写药水;缴获了他的收发报机;以及他和重庆之间来往的密电。关于密电,除了最后一封电报外,其他的已经全部破译,但是,‘樱花’的另两个成员,‘左撇子’和‘右撇子’,我们至今毫无线索。我深感愧疚,很对不起天皇陛下浩荡皇恩的精心栽培。”渡边一雄眼含热泪地说,然后,擦一把泪水,继续说,“对于外围人员的排查,我们仍旧没有任何的线索,但是,我坚持认为,‘左撇子’和‘右撇子’,一定就在我们身边,是我们所‘熟悉’的人,也就是我曾经在建议中提到过的支那人、满洲人、台湾人等等。他们必定是有一定身份地位、资源丰富的人,否则他们无从获得情报。在此,我建议,不论我们以前针对何人做过何调查,再重新来过一次,甚至两次、三次。我们不畏其难,不畏其烦。风过还有痕迹,何况人呢?!”
“吆西!”三井兵卫带头鼓掌。
其他人也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诸位,对于‘罡风行动’,诸位有何高见?”大岛敏健插话。
“大岛课长,就目前的情报显示,我非常怀疑,所谓的‘罡风行动’,就是支那想要获取的有关帝国的防空能力以及气象情报。”本昌治说。
“本昌班长的高见我不敢苟同。我认为,‘罡风行动’必然是一项我们尚未知晓的重要的、影响较大的行动计划,否则‘樱花’,哦,也许应该说是‘一只耳’,他根本没必要独自处心积虑去完成的。”渡边一雄说。
“渡边警视长,‘罡风行动’会不会是‘樱花’的烟幕弹?或者说是‘一只耳’个人的烟幕弹?目的就是为了掩护他们获取其他的情报?”三井兵卫问。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说现在‘一只耳’发出这样的请示,我倒还有可能赞同烟幕弹一说。关键是,那是‘樱花’刚刚苏醒之时的第二封电报,而且与第一封电报几乎没有时间间隔。据我们的确切情报,那时候两个‘撇子’都未苏醒。”渡边一雄深入分析。
大家频频颔首。
“渡边警视长,对于你扮演的‘密使’角色,‘一只耳’张逸风有无怀疑过?”三井兵卫问。
“据我敏锐的感觉,他还没有。”渡边一雄极为自信地说。
“我们渡边警视长可算是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演员了。”山下秀赞誉。
“应该是。”渡边一雄冲着大家调皮地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