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日23时48分,中国宁波栎社机场。
航空远征队队长徐焕升坐在驾驶舱内,灯光下,他的神情异常严肃:“我命令,起飞。”
起飞后,两机迅速熄灭机内灯光。机身下,宁波市区的灯光还在闪烁。不一会儿,机头的左前下方现出星星点点的灯火。
中国普陀山,日军防空警戒哨位上,士兵们操纵着探照灯,不时扫向天际,保护着旁边的机场。机场内,停放着一架架海军航空队的飞机。宿舍内,飞行员们都已经进入酣甜的梦乡。
空中,随着机队下方宁波市区的灯光消失,左前下方普陀山的灯光越来越清晰。
机队刚来到海上,几乎同时,机队转向南飞行。五分钟后,机队猛然掉头,向着东北方向的黑暗中,悄然飞去。
徐焕升头也不回命令:“发电。”
他的身后,报务员戴着耳机,手指搭在电键上,精神振作,随时准备发报。
“职谨率全体出征人员,向最高领袖蒋委员长及诸位长官敬礼,以示参与此项工作之荣幸,并誓以牺牲决心,尽最大努力,完成此非常之使命!”
随着电键的“嘀嘀”声,一串串电波飞向天际。
深夜,日本国首都东京。宪兵队餐厅内,三井兵卫等人正在推杯换盏。
三井兵卫端着一盅酒,走到渡边一雄身边:“渡边君,帝国为有你这样杰出的特工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来,我敬你一杯!”
渡边一雄端起酒盅站起来:“天皇陛下万岁!将军阁下,阿里嘎逗。干杯!”
两个人盅子碰在一起,分开后,渡边一雄刚要喝,突然他一个激灵,盅子里的酒差点晃洒了。他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眼神发呆。
“渡边警视长,怎么啦?奇准的直觉又来了?”本昌治见到了,再次调侃他。
“真的,是真的,真的又来了。”渡边一雄喃喃地说。
“本昌班长,请你去给御宿一泊下宿馆的御爷样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张逸风等人今晚有什么活动。”三井兵卫吩咐。
“哈衣。”本昌治起身走了。
“来,渡边君,不要让所谓的‘樱花’搅和了我们的酒兴,几个小小的‘南京虫’在我们专业反谍的宪兵队跟前还成不了气候。干杯!”三井兵卫自信地大声说。
“干杯!”渡边一雄大声说。
两人一饮而下。
中国东海上空。机队按照既定的方向,在茫茫的黑暗中,坚定地向前飞去。黑漆漆的机舱内,没有人说话,人人神情坚毅。5月20日0时35分,徐焕升指示:“发电:云太高,不见月光,完全用盲目飞行。”
报务员开始紧张地发报。
御宿一泊下宿馆内,张逸风搂抱着野田爱子睡得正香;刘向荣和马友梅也在自己的房间内睡得酣甜。
凌晨,宪兵队餐厅内,三井兵卫等人还在推杯换盏。
“将军阁下,据御宿一泊下宿馆的御爷样报告,今晚直到现在,张逸风和马友梅、刘向荣等人一直在下宿馆,并没有外出。另外,我询问了阿之奈君,他说祝世相也待在家里没有外出。我们的盟国大使栾振铎在大使馆,也很老实。”本昌治走进来报告。
“不管他,今晚咱们一醉方休。”大岛敏健脱去外衣,洒脱地说。
“对,真正的武士,就是在喝酒时也要有个武士的样子。”山下秀笑着赞同。
“那要是在女郎屋呢?”本昌治冲着山下秀,眉毛俏皮地一挑,脸上笑淫淫地问。
“哈哈哈,本昌班长,即使是在女郎屋,腹对着那些娇弱可人的游女,你也是真正的武士。”三井兵卫调侃地说完,一拳重重地打在本昌治壮实的胸口上。
众人一齐“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渡边君,你怎么喝这么多,看把你醉的!”牙医诊所内,美姬费力地扶抱着渡边一雄,心疼地埋怨。
“今天高兴,美姬,我今天高兴,三井将军表扬我了。”渡边一雄一只胳膊搭在美姬柔弱的肩膀上,嘟嘟囔囔地说。
“再高兴再表扬也不能喝这么多啊。”美姬说着,将渡边一雄扶抱进他的卧室,让他躺下了,又艰难地脱去他的外衣,给他盖上被子,坐在他的身边,心疼地看着他粗重地呼吸,嘴里向外喷着浓重的酒气。
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往复看了一会儿,美姬不由得双颊飞红,浑身燥热,遂开始一件件将自己的衣服脱光了,赤条条地钻进了渡边一雄的被窝,将自己滚烫的脸颊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