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2时40分,两架轰炸机到达日本国九州岛长崎市上空。徐焕升等人从机上望下去,城市中除了一排排的路灯和少数房屋有灯光外,到处漆黑一片。
长崎市内,深夜的人们在卧室里安然入睡,有的还说着梦话、放着闲屁。街道上阒无一人。远近,除了偶尔的一两声狗吠,到处一片静寂。
警察局内,一个值班的警察躺在沙发上正在打盹,听到外面飞机的轰鸣,嘴里嘟囔:“航空队还真长本事了,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也敢把飞机开出来蹓跶,就不怕一头撞山上机毁人亡。赶明儿一定请天皇陛下给他们颁发帝国勋章。”
他换个姿势,继续打盹。
长崎市区上空,机上,徐焕升凝视着下面排列整齐的路灯,神情严肃地命令:
“目标马路路灯,‘投弹’。”
两架飞机的投弹手在后舱打开舱门,将一沓沓文告撒向地面。
徐焕升命令:“给指挥部发电:顺利到达目的地,开始散发文告。”
报务员在发电时,徐焕升等机组人员看着机后下方飘舞的文告犹如雪片般飞向大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两架飞机在市区上空绕了两圈,一路抛洒,然后扭头向东北方向飞去。
长崎市内,街道上、房顶上、树上等等,到处是飘散的文告。而屋内的人们依然睡得很香。
两架飞机依次飞临久留米、佐贺、佐世保等城市上空,依然可见地面灯火闪烁。他们依次投下文告。地面上,依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他们继续往最后一个目标--福冈市飞去。
长崎市警察局内,值班的警察出门往厕所走去。就着院内的灯光,他忽然看到地上到处是纸片,拿起来一看,赫然是“尔国侵略中国,罪恶深重。尔再不训,则百万传单将一变为千吨炸弹。尔再戒之。”的内容。
“怎么会这样?哪来的支那传单?”他紧张得嘴唇哆嗦。
他又拣起几张,内容完全一致。他顾不得上厕所,跌跌撞撞地赶紧跑进值班室打电话……
凌晨,日本国福冈市,高射炮阵地上,两个站岗的士兵无聊地站着。
“岸田君,你说我们成天就这么守着这几十架永远也用不着的高射炮,到底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到支那前线去真刀真枪为天皇陛下建功立业去呢!”
“啊--”岸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懒散地说,“春水君,你以为我就想在这儿啊,咱不是没有后台么。我要是有后台,早就到支那前线去了,说不定我战场立下大功,早就混上个中尉、大尉的了。”
“唉,谁说不是呢。来,咱俩喝酒吧。天也快亮了,暖暖身子。”春水从身上一手摸出一瓶清酒,在岸田眼前晃了晃。
“吆西,春水君,你想得可真周到。”岸田高兴地抢过一个酒瓶,打开了就往嘴里倒。
“慢些喝,夜还长着呢。”
福冈市防空司令部内,灯火通明,电话铃声此伏彼起,一片紧张忙碌的杂乱景象。
“我命令,全市立即进行灯光管制;探照灯全部对空照射;高射炮立即除去炮衣,随时做好射击准备!”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的防空司令,衣衫不整地拿着话筒,满头是汗,声嘶力竭地喊道。
不一会儿,就见市内的灯光几乎在一刹那间全部熄灭,紧接着探照灯全部除去罩衣,随时准备对空晃动着照射。再看高射炮阵地。仅有的几十架高射炮全部除去炮衣,炮弹箱已经全部打开了。第一排炮弹上膛,炮手们紧张地等待着射击命令。
大尉来到哨位前,看到岸田和春水歪倒在地,嘴里喷着酒气,上前冲着春水的屁股狠狠地就是一脚:“八嘎牙路!有情况,快起来,出了问题,等着宪兵队找你们的麻烦吧!”
岸田和春水急忙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酒太高了,一时爬不起来。
大尉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对着他俩的屁股各自再赏了两脚。
由远而近,可以清晰地听到飞机发动机越来越响的轰鸣。
“不就是飞机么?肯定是咱们自己的,支那的飞机根本就到不了这儿!”岸田躺在地上嘟囔。
“瞄准飞机!准备射击!”大尉顾不上理他,果断发出命令。
炮手们将炮口转向飞机声音传来的方向,严阵以待。
岸田和春水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5月20日3时多,两架轰炸机飞临九州北部城市福冈上空。徐焕升看下去,全城一片漆黑。他看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