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早饭后,菊子送走了犬养义仁,她紧接着来到靖国神社。先是在社里装作祭祀的人,小转一圈,上了香,又出来,来到慰灵泉的大树旁踟蹰着。趁人不注意,将一个微型胶卷放在大树下的一个小洞里。继续游逛一会儿,她摊开手掌,瞧瞧掌心里一身汗水的微型胶卷,将手掌合上了,慢慢地走了。
一直在旁边的隐蔽的树荫下坐着的舒尔茨看着菊子做完这一切走了,他瞅瞅周围没有人,上前取出了微型胶卷,转身走了。
坐上电车,没一会儿,菊子来到渡边牙医诊所下了车,径直往已经开门的诊所走去,走了进去。
渡边牙医诊所不远处的街道边,山竹、末民、水敏、须弥等几个人聚在一起,眼睛望向诊所方向,低声说话。
“哎,刚才进去的,好像是玉之井街的老游女菊子。”山竹说,“难道她也有牙痛症?”
“有牙就有可能牙痛。”末民说。
“那她到底有没有牙呢?”山竹问的同时,还挤挤眼。
“你到菊子的‘淑女宅’去过,你最清楚。”末民也挤挤眼。
“你俩说话别那么低俗好不好?拜托了!”水敏装模作样地训斥他俩。
众人一起窃笑起来。
“医齿匠最近好像都不在,那个朝鲜贱人能给人医齿么?”笑过之后,水敏疑惑地问。
“出来了出来了。”末民眼睛盯着诊所说。
他们看到,菊子从诊所出来,美姬在门口跟她道别,然后菊子走了。
“她不像是来医齿的。”山竹说。
“也许是朝鲜贱人看不了的呢。”末民说。
“也是啊。”水敏说。
“哎,你们说,医齿匠最近都忙活什么去了?”末民问。
“这谁知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各有各的活法。”山竹说。
“有道理。”水敏说。
“你们嘀咕什么呢?”南城走过来,看他们在嘀嘀咕咕的,气呼呼地问。
“没什么,一个老游女来医齿的。”山竹指着菊子的背影说。
“大惊小怪的你们。”南城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