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参观名崎的东京放送发射基地,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好大的人情才有的机会哦。”在御宿一泊下宿馆门口的电车站台上等车时,鬼松向张逸风表功似的说。
“我知道你鬼松大教授是东京放送发射基地的技术顾问,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你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张逸风真诚地说。
“你看你说的,张君,咱俩什么关系啊,说多了可就见外了不是。”鬼松欣喜地说。
“今天是礼拜天,二位这是要到哪里去潇洒?”渡边一雄的声音突然从他俩的身后传来。
听到渡边一雄的声音,张逸风忽然觉得后背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也感觉阵阵恶心。
“哦,是渡边君啊。张君对放送很感兴趣,我这是带他去名崎发射基地参观呢。”鬼松回头看是渡边一雄,热情地说,“渡边君有兴趣一起去么?”
“吆西,我今天刚好没事,那就舍命陪君子,大家一起去散散心、开开心呗。”渡边一雄高兴地说。
张逸风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但又不好拒绝,只得勉强扭头对渡边一雄笑了笑:“渡边君赏光一起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尤其是我这牙疾顽固者,有医齿匠随身伺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嗦嘎!”鬼松说。
渡边一雄俏皮地冲张逸风嘴巴一抿,眉毛一飞。张逸风看到了他的表情,吓得赶紧将目光转到一边去了。
刚好电车来了,在他们腹前停下。鬼松在前,张逸风次之,渡边一雄最后,他们三个依次上了电车。
坐在车上,老远的就能够看到名崎放送发射基地的高大建筑和耸入天际的发射天线。
“张君,壮观吧。我跟你说,这是全帝国基础设施和技术条件最好的放送发射基地了,无线电方面的所有疑难杂症全部由我鬼松一个人总负责。”鬼松骄傲地说。
“鬼松大教授真了不起!”张逸风由衷地说。
渡边一雄不说话,眼睛只是死死瞅着发射基地的一大溜建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现在极力要搞清楚的是,张逸风到底要动名崎发射基地什么脑筋!
“放送发射机通常由话筒、语音放大器、调制器、高频振荡器、高频功率放大器、发射天线等组成。”东京郊区名崎发射基地播音室外,鬼松指着玻璃门里面正在播音的主要设备,一一介绍给张逸风和渡边一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张逸风微笑着,频频点头,但他目光中对发射设备的痴迷,显而易见。
“张君,我刚才跟这里的总编说过了,你要是感兴趣,想做进一步的学习了解,你随时可以来,就是我没时间你也可以自己来。”鬼松说。
“鬼松教授,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朋友么,你以后要是没时间,我可以陪着张君一起来,路上有个伴,相互有个照应。”渡边一雄抢着说。
“渡边君,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张逸风冷冷地说。
渡边一雄看出了张逸风的情绪也不介意,脸上反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回东京的电车上,三个人并排坐着。旁边,稀稀朗朗地坐着几个人。
“二位前辈,关于名崎发射基地,我有个感觉,不知对不对!”张逸风说。
“张君,有什么你就说,别黏黏糊糊的像个娘们儿。”鬼松说。
“对,有什么就说,错了也没关系。就咱三个,没有别人。”渡边一雄鼓励。
“我对风水不太了解,但我总感觉名崎发射基地的风水有点问题!”张逸风下决心说。
“风水?”渡边一雄和鬼松一时傻了眼。
“风水!”张逸风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