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失礼了。”渡边一雄给河夏一个鞠躬,“请多关照,河夏君。”
河夏脸带寒冰,理也没理他,抬脚走了,随手关上门。
阿骨打和渡边一雄同时看看河夏离去的背影,看着门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关上,又同时相互看看,都有点傻眼的感觉。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里边走了走,又同时站住了。
门外,米内直树正悄然走过来,躲在门边,侧耳偷听室内的动静,脸上不露声色。
“如此看来,祝世相和和智机关长关系超级密切,难道他是兰机关的特工?”渡边一雄疑惑地压低声音问。
“很有可能。”阿骨打肯定地回答。
“我明白了,我们特高部一直无法查证的打给祝世相的保密电话就是和智雀二的。难怪大岛课长查明情况后不告诉我呢!可是,我们长期以来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监听跟踪祝世相还有意义么?”
“有意义,起码可以排除对祝世相的嫌疑。”
“你不知道,我们已经跟踪监视他八年多了。”
“这八年多你一直自始至终参与跟踪监视了?”
“没有,三年前,我曾经到满洲秘密工作过一年,执行特殊任务。”
“你在满洲的这一年,祝世相有什么可疑的言行么?”
“据报,没有,始终平静如水。”渡边一雄仰天长叹,“天哪,这世界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可能成为可能啊。”
“那个河夏,一个支那人,居然是帝国著名的兰机关机关长的贴身翻译,还和祝世相关系密切。而和智君也和祝世相关系密切,祝世相怎么可能是《田中奏折》泄密案的最大嫌疑人呢?”阿骨打疑问。
“你的这个推理,我认为不成立。哦,友情提醒一下,关于祝世相的所有疑问和推理,请别告诉米内直树!”
“为什么?”
“祝世相是米内直树的亲生父亲。”
“什么?天哪,这世界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可能成为可能啊。”阿骨打仰天长叹,“那你为什么还让他参与此次行动?”
“我自有道理,以后告诉你。哎,还有件事……”渡边一雄的声音越来越小。
阿骨打没有听渡边一雄继续说下去,而是一个箭步向门口蹿去。渡边一雄惊讶地看着他的举动。
门外,躲在门边的米内直树,侧耳偷听室内的动静,却再也听不到了,他转身就走。刚转身,身后的门就开了,阿骨打脑袋伸了出来。米内直树听到动静也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直树,你这是……”阿骨打问。
“哦,我在走廊巡逻。”米内直树回头对阿骨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