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室内,关好门,阿骨打坐到沙发前,用手一指腹前的沙发,轻声说:“‘左撇子’请坐。”
“‘右撇子’组长的命令敢不从命。”渡边一雄坏笑着坐到阿骨打所指的沙发上。
“现在俺俩正儿八经地讨论一下‘樱花’的下一步行动。”
“你是‘樱花’的组长,我一切听你的。哦,我先说说我的疑问,‘罡风行动’究竟是干什么的?难道真和东京放送有关系?否则‘一只耳’竟然那样对它感兴趣!”
“这个问题,留待你回到东京后直接问他,俺也是一知半解。总之,如果成功了,它的政治影响力将是相当惊人的,完全可以超越‘纸片轰炸’的威力。”
“我回去就跟他公开我的真实身份?”
“这个由你自己决定,俺不干预。”
“我建议,既然‘罡风行动’威力巨大,政治影响广泛,那就让‘一只耳’停止一切其他的行动,专心实施。”
“俺已经命令他停止一切行动!至于‘罡风行动’,目前来说,除了他,无人替代。”
“到底是怎么样的行动?我真的有点急不可待地想知道呢。”
“约略给你透露一点,也许不大确切,类似于俺表弟刘向荣的拿手绝技--无痕纵火。”
“谁说中国人不聪明,我们所有人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刘向荣到底是如何纵火的。”
“你到底如何得罪我表弟的?他为什么要刺杀你?”
“也许正因为我很坏吧。他用来刺杀我的枪,正是他从我身上偷去的。”
“一个偷字,多么贴切。”
两个人低声轻笑起来。
“回去后,你还是应该尽力改善跟他们的关系,否则,即使有我的干预,但到底效果如何,我不敢妄断。”
“听你的。对了,我很可能遇到危险了。”
“什么?”阿骨打大吃一惊。
“跟萧先生来的年轻人,以前是我执行特殊任务期间的同事,他今天认出我了。”
“如果他已经叛变投敌了,确实是你的威胁。俺们预先做好准备吧,见招拆招。”
“好的。”
“俺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除了全力保证‘一只耳’的‘罡风行动’外,就是要搞清楚这次和智和萧的密谈内容;还有就是‘豚鱼计划’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
“密谈绝不可能一次就谈成的。我看可以从他的翻译河夏入手。”
“风险很大。他们这次见面时间很短,根本不可能达成任何协议。俺建议,俺们应该把重点放在下次,乃至下下次,俺们不妨做些小动作。”
“我同意。”
“关于‘豚鱼计划’,现在有传言,就像当年的‘田中奏折’一样,唯一的一份存放在皇室书库中。你对这个传言怎么看?”阿骨打看着渡边一雄。
“这个传言最近我也听说了,但是给我的感觉,这个传言不大可靠,有点强拉硬扯。为什么以前没有这个传言?为什么是在重庆呼唤‘樱花’之后才出现的?所以,我对这个传言不感兴趣,也建议你,切不可被这个传言困扰,应该坚持我们自己的思路。”
“问题是,我们自己的思路是什么?关于搜集‘豚鱼计划’,我们根本就没有思路!”阿骨打轻轻点点头。
“没有思路也是思路,它告诉我们绝不能盲动!”渡边一雄坚定地说。
“很好!”
“关于重庆派遣来东京激活‘樱花’的密使之死,我有很大的责任。我还没来得及……”
“他的死,你哪来的责任?是战斗,就会有牺牲!你不要胡思乱想!”阿骨打打断渡边一雄的话。
“密使和张逸风接头那天,曾经有一道耀眼的光亮闪过我们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眼睛,密使当然也看到了。后来他就离开座位出了咖啡馆。我断定,那就是报警信号。那道亮光到底是谁发出的,我们至今没有任何线索,只能认定是那个玩耍的孩子无意识的行为。而这个孩子,居然是祝世相元泰行经理美乔的儿子。这不能不让我们浮想联翩。”
“最终无证据证实。”
“是的。不过,那天米内直树曾经在附近出现过,但是对于他的出现,有个无懈可击的解释。”
“就是个偶然呗。”
“应该是这样。但是,我总觉得米内直树很不一般。”
“他的不一般,不是和你我一样么!”
“似乎远不止这些。”
“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