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国首都东京,《朝日新闻》社。一个年轻的军人来到阿骨打的办公室门口,见只有米物一个人在,遂问:“不好意思,打搅一下,请问阿骨打君在不在?”
“很抱歉,阿骨打君还没到。”米物站了起来,“我能帮你做什么?”
“阿里嘎逗,我可以等等他。”
两人正说着,阿骨打沿着走廊大踏步走了过来。到了门口,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军人站在门口,正拿眼上下打量他。
“我是阿骨打,请问你找谁?”阿骨打打量着他。
“阿骨打君,我是从上海回东京公务的,临行前,河夏君托我给您带封信,让我亲自交到您的手中。”年轻人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交到阿骨打手上。
“阿里嘎逗。请代问河夏君好。”阿骨打接过信。
“一定带到,阿骨打君。撒哟娜拉。”年轻人说着,转身走了。
“撒哟娜拉。”阿骨打冲着他的背影说,然后打开折叠的信,边看边进入办公室。
米物冲阿骨打点点头,阿骨打头也没抬,习惯性地就给他点点头,继续看信。
信的内容不长:阿骨打君,我再次恳请您原谅我的鲁莽,我不想因此影响了我俩一直以来的友谊。我知道,因为我的鲁莽,给您的心理和身体造成了深深的伤害,也给您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是我的错,求您宽恕。愿天皇陛下保佑您!河夏英华。
“无聊!无中生有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还来三番五次给我道歉,有意思么!”阿骨打随手将信往桌子上“啪”地一拍。
“阿骨打君,也许从另一个角度讲,他的道歉是真诚的,他真的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位优秀的朋友。”米物瞟一眼信的内容,宽慰阿骨打。
“也许是我的偏狭。唉,总之是过去了。既然已经过去了,翻来覆去谈这个,我觉得真的没必要。其实,有这个精力,多为天皇陛下、多为大日本帝国做贡献,那才是真的!”
“阿骨打君总是能为大日本帝国的利益着想。”米物恭维,“从这点明显可以看出,河夏君和阿骨打君还是有巨大差距的。”
阿骨打淡然笑了,坐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封信,又看了起来,边看边笑:“这个河夏君,真有意思。”
阿骨打心里明白,这封信里,必定隐藏着重大秘密,应该还很紧急,否则河夏英华不会采取这个方式向他传递情报的。但是,米物在办公室,怎么才能用止痛水涂抹在信上,让它迅速显形呢?看来只有出去了。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喊:“米物君,请过来一下。”
“吆西,就来。”米物答应着,起身往外走。
阿骨打看他一走出门,拿起桌上的止痛水,拧开了瓶盖,用棉签蘸了蘸药水,先装模作样要涂抹痛牙,耳朵实质听着米物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他悄悄地到门口,伸头出去瞅了瞅,发现外头没有异常,迅速回到桌前,将药水涂抹在信上。
“萧保镖叛变,和尚和渡边危险;汪在河内高朗街25、27号。”
看完第一条,阿骨打浑身一凛,心里不由得颤抖起来;第二条他明白,是想让他告诉重庆,那个对日妥协的中华民国国防最高会议副主席、国民党副总裁汪兆铭就藏身在越南河内的高朗街25、27号。
门外响起了米物急促的脚步声,阿骨打赶紧将信藏了起来,顺手摸起桌上的电话话筒,拨通号码放到耳边。米物进门看到阿骨打在打电话,似乎这才放下心来。
“么西么西。”阿骨打对着话筒说,“渡边君在办公室么……我想去登门造访,随便聊聊……ok.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阿骨打对米物说:“米物君,一起去不?”
“很抱歉,阿骨打君,我还有采访任务呢,没空陪您去。”米物歉意地说。
“撒哟娜拉。”
“撒哟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