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和智雀二和河夏英华诧异地相互看了一眼。
“难道前不久十六铺码头发生的爆炸案就是因为他?”和智雀二似乎自言自语地说。
“绝对因为他!”米内直树相当肯定地说。
河夏英华似乎有点紧张,一会看看米内直树,一会又看看和智雀二,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在现场,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米内直树挑出刘向荣的照片问司机。
“没有,绝对没有。”司机毫不犹豫地说。
“黄包车从翻车到扶起,时间持续有多久?”米内直树问。
“不到三十秒。”司机回答。
“如果调换篮子,十秒都用不了。”米内直树说完,先对和智雀二和河夏英华轻轻地一挥手,又用手指指地上的司机,转脸冲着美姬,咬着牙,冷酷地说,“幸子女士,轮着你了,乖乖地说吧。”
美姬不说话,牙齿上下正在紧张地打架呢。
和智雀二和河夏英华明白米内直树的意思,走过来,一人伸出一只手,抓住司机的肩膀,像拖一只死猪一样,将他拖出刑讯室,然后“哐当”关上门。
屋内只剩下米内直树和美姬两个人,死一般的静寂。
米内直树慢悠悠地踱到美姬腹前,眼睛逼视着还在抖索的美姬,缓缓地说:“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陷入到这乱世的纷争,是上帝的错误。幸子女士,你没有错。但是,我就想知道,刚才他说得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执行命令去提篮子的。我当时就坐在车的后排,把篮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忽然就是一个急刹车,一不小心,我的头一下子撞到前排座位上去了。当时把我撞得晕乎乎的,后来就感觉到司机下车了,然后又上车了,继续开走,直到回到兰机关。”美姬颤抖着嘴唇说。
“你看看,这些照片里的人有没有谁出现在当时的现场?”米内直树又把刚才的照片展示给美姬看。
“没有,我都不认识。我当时很紧张,脑袋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根本就没注意到外头发生了什么。长官,我真的不知道。呜--”美姬见照片里有马友梅和刘向荣的,心里非常吃惊,只得假装委屈,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大吼一声,米内直树一把薅过美姬的双肩,剧烈抖动,抖得美姬脑袋前后左右乱晃,脸上的泪珠乱甩,好多泪滴甩到他的手上。他狠毒地逼视着她的泪眼。到了这个地步,美姬无法躲避,索性豁出去了,勇敢地和他对视。当然,对视的同时,她也没忘了适当打开泪腺开闸放水,以充分配合她的表演。
终于,米内直树轻轻地说:“我相信你!”
美姬似乎没听清,大睁着眼睛看着米内直树。但是,米内直树松开双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美姬看着米内直树离去的背影,双膝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