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小姐还是宫里娘娘呢,怕他作甚?”
沈初凝的话音刚落,云子安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两个度。
沈初凝暗暗吐了吐舌头。
墨管家在一旁解释道:“沈小姐有所不知,当初小姐就是为了救狱中的老爷才被迫进的宫,所以老爷一直觉得亏欠了小姐,所以轻易不想打着宫里惠妃娘娘的名号行事,怕给娘娘惹麻烦。”
沈承梧叹了口气,“那按盐使叫什么,我试试从京城那边找关系试试。”
“等一下,墨管家刚才说大皇子身边的宠妃?那按盐使姓什么?”沈初凝突然出声问道。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冯玉才的长姐好像也是大皇子身边的宠妃,这大皇子这么爱宠人的吗。
“按察使姓冯。”墨管家答道。
“兵部侍郎冯大人家。”沈承梧反应了过来。
……
“冯大人,我们是墨家通海盐场的人。”
“你们的人我已经放回去了,把人看紧着点儿,下次再犯,或者让上边的人抓到,可就不会那么轻易饶了你们了。”
“是,是,我们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只是通海盐场十几年不生产,现在也是哪哪都不顺,您当按盐使这么多年,还请您给通海盐场指条活路。”云子安说着递给冯大人几张银票。
冯大人打开银票看了看上面的面额,满意地塞进了袖口里。
“要我说,关门就是最好的出路。”冯大人咂了咂嘴。
“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到了年底要是交不上盐,我们可是要吃官司的。”
冯大人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扯了扯嘴角,“交不上盐?好说啊,从我这买精盐,45两银子一桶,又能让你交的上盐,有不用担心手下的人偷偷贩卖私盐。”
云子安心下了然,这冯大人恐怕才是最大的私盐贩子。
墨管家还想开口说什么,云子安却冲他摇了摇头。
“冯大人,不知道能否问您一些问题?”沈初凝突然开口说道。
冯大人瞥了一眼沈初凝,不耐烦的说道:“哪来的小女娃,毛长齐了没,就来掺和大人的事,快回家绣花去吧。”
沈承梧看到冯大人对沈初凝语气不敬,握紧拳头准备理论。
沈初凝却从旁拉住了她。
“小女子这儿有块玉佩,觉得与冯大人十分相配,想送给你。”沈初凝从荷包里取出一块云纹玉佩。
冯大人看到沈初凝手上的玉佩,温润无瑕,眼睛亮了亮,连忙命人从沈初凝手中取了过来。
待他仔细看时,笑容却僵在了脸上,“你……你怎么会有我冯家嫡系子弟的玉佩?”
沈初凝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当然是别人给的,不然还能是我抢来的不成,不知冯大人现在可以回答我一些疑问了吗?”
“当然可以,小姐您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冯大人恭敬说道,说完还把那玉佩又还给了沈初凝。
沈承梧看到冯大人前后态度的转变,若有所思地看了沈初凝一眼。
“冯大人,请问您此次抓捕贩卖私盐的人,是否是有人找您通风报信?”沈初凝问道。
“哪有什么人通风报信,就是日常巡查查到的。”冯大人虽说的理直气壮,可眼神却有些躲闪。
“哦?”沈初凝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唉,我就这么说吧,有人不希望你们在这开盐场。”冯大人叹气道,“这通海盐场这么多年都是通海县的古家在经营,那些灶丁大多也是跟古家签了身契的,你们贸然接管,他们当然要闹事了。”
“可我们拿到了通海盐场的盐引,不是说这通海盐场的盐引已经十几年没卖出去了,怎么会是什么古家在经营?”沈初凝说道。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古家可是盐运副使的老丈人家,就算没有盐引,也能从中挣这份钱。”
沈初凝想到了刚才这冯大人说他这有盐买,“冯大人,您在里边也不干净吧。”
“嘿……嘿嘿……就是挣点小钱,没办法,都是上司,不同流合污,要么丢官职,要么掉脑袋的。”冯大人尴尬地说道。
“谢谢冯大人告知这些。”
“听本官一句劝,这通海盐场就是块烫手的山芋,能丢就丢了吧。”
“这盐引已经子啊手里了,有什么办法。”沈初凝无奈道。
“也是,那就尽快用自己的人把那些灶丁换掉,不然迟早还要出事,这次的事本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