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那红痕,心中不悦,瞥了一眼马车,暗骂:“这狡猾的狐狸精,真是有手段。”
随后,他翻身上马,紧追澋萧而去。
江承兮舒坦地躺卧于马车,哼着小曲儿,悠然自得:“真是好极,往后无需日日在那狗太子面前演戏,近日真是累死她了”
马车缓缓停在锦衣卫前,玄翼开门瞥见江承兮如此随意,尴尬地侧过头去。
“咳咳……”
听闻咳嗽声,江承兮猛然坐起,望向车外,只见玄翼尴尬地伫立。
刚一下车,寒风扑面而来,她不禁颤声自语:“怎的如此寒冷?”
旋即对玄翼道:“你且归去,我于此等候即可。”
玄翼面露难色,回应:“殿下有令,属下要将您安全送至江府。”
江承兮蹙眉,指向马车:“此车过于显眼,我不欲惹人注目。”
正当玄翼犹豫之际,林兆然自锦衣卫走出。
江承兮见状,指向林兆然:“稍后他会护我等归家,安心便可。”
玄翼闻言,心中疑虑更甚,思忖片刻后道:“既五小姐觉此车不妥,那属下便遣人将其移走。
但属下仍需遵殿下之命,护您安全归家。”言罢,他轻挥衣袖,一黑衣暗卫随即现身。
江承兮讶异道:“他……?”
林兆然嘴角微翘,嗤之以鼻:“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罢了。”
玄翼冷哼一声,反唇相讥:“不妨你也展露一手?”
见两人剑拔弩张,江承兮忙上前将林兆然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且莫与他计较,我有事找你帮忙。”
林兆然眼神好奇:“何事?”
江承兮瞥了玄翼一眼,声音更低:“帮我查下长山书院学子齐容是否还活着。”
林兆然眉头紧锁,疑惑地问:“为何查他?难道你与他也……”
江承兮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此事日后我再与你细说,你先帮我查查。”
林兆然点头应允。江承兮又问:“我父亲他们何时能出来?”
林兆然望了望天色,道:“应当快了,我再去崔崔。”言罢,便转身而去。
玄翼又安排了五六辆马车驶至锦衣卫门前。
须臾,林兆然携江府众人步出,江承兮疾步上前,含泪道:“祖父,你们可都还好?”
江在渊颔首,目光瞥向玄翼,面色凝重:“回府再详谈。”
江承兮应允,目光却不期与杨墨冉交汇,她心头一颤,轻唤:“表哥。”
杨墨冉眸光深沉,漠然掠过她身旁。
江承兮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泪珠滑落,模糊了视线。
“兮儿……”杨氏轻声唤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江承兮拭去泪痕,强颜欢笑:“娘亲,我无恙。”
回府后,众人稍作梳洗,齐聚寿安堂。
膳食已备,江在渊顾不得礼数,边吃边问:“五丫头,你与太子之间是何时有牵扯的?”
江承兮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坦言:“祖父,我与太子幼时便相识了,他便是哥哥当年救回的少年。
后来,太子回京,我们在宫宴上重逢,自此便有了往来。”
江亦宁闻言,震惊不已:“他竟是当年的少年!你为何不早说?”
江承兮眼眶微红,委屈道:“爹爹,非女儿不愿言,实乃太子殿下所嘱。”
江亦宁眉头紧锁,面有愠色道:“你既早已与太子结缘,缘何再许墨冉?你可知墨冉因此事是何等难受?”
言犹未了,江承轩轻咳一声,夹起鸡肉,打断他:“爹,饭菜尚温,莫让食色寒凉。”
杨氏亦瞪了江亦宁一眼,附和:“食不言,寝不语,莫再多言。”
江亦宁顿觉失言,忙夹起鸡肉,轻声抚慰:“兮儿,为父之过言,勿挂心上。”
江承彦出声询问:“在狱中之时,大皇子欲施酷刑,幸得户部苏大人解围。此事是否也是太子授意?”
江承兮点头。江承昀沉思不解道:“入锦衣卫是太子之意,出锦衣卫乃是太子之意,这太子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