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座金山就在眼前,见过钱的王九也不免怦怦直跳!差点就有立刻请范正徳来相会的冲动。
可是不对……
这么重的礼!
它已经不是能不能、敢不敢收下的问题!是你得问问自己,你哪个地方竟然值这么多钱?
是一张脸?
还是一杆枪?
尼玛,那人家能赏千两、万两都是钱多发烧!百万两?你想卖命还得有那个本事,更得找对地方。
王九连做两个深呼吸,压制住金山在望的热血沸腾。瞟眼正在轻轻开溜的叶深:“看够了就走?”
“天降横财、视若无睹,你倒还真是个人物。”叶深边以明话带过刚才窥探的尴尬!边大方坐到一旁。
“别年纪轻轻就酸儒样!说说,皮岛有哪个地方可以帮九边,帮九边赚一千万两以上。”
“听说过李旦吗?”
老子只听过曹旦,还被他阴魂不散害惨了!王九索性闭上眼睛。
“他是当今天下最有钱的豪商。现今盘蜛在倭国,大明东南沿海、倭国、曹县、乃至吕宋的部分商道,都受其保护。”
“南边的海盗头子?”王九暗道惭愧,这么个大人物,自己的前世今生竟然都没听过。
叶深点点头,却看着王九不再作声。
尼玛!考校起老子来了:“有屁就放!你就直接说,李旦与东南海商啥关系!是从属还是合作?”
“粗鲁!这李旦原本是东南养的打手,后来做大了就跑去倭国。受到倭国大名欢迎后就再也不回了。还算规矩,对前东家只收护卫费、不打劫。”
懂了!范氏也馋海贸,但没有个好打手还真不行。
王九还是确定一下:“李旦是最有钱的豪商?海贸的利润多大?”
“具体有多少钱,这谁也说不清!但造价至少二十万的大型福船,李旦有两百多艘。海利三倍起步,珍稀之物十倍百倍也正常。”
“别惊讶!除了本身的洋流风暴常致船毁人亡。财帛动人心,海贸最大风险是海盗!碰上就完了。”
孤陋寡闻的王九,就似突然被打开新世界,半天都没回过神。
尼玛!怪不得南边的人从来瞧不起建奴,原来心心念念于抢劫事业的老奴!竟连土鳖都不如。
自己顶多是土鳖……
叶深一瓢冷水泼下:“大型福船比鸟船大一半不止。船上都装了火炮与投石机、床弩。另有小船特灵活,便于围攻与跳帮作战。”
懂了!一开始曾威胁叶深,暗示自己也能扮海盗去劫掠东南。原来就是笑话!人家懒得戳穿而已。
刚还琢磨着,是不是该悄悄的去南边转转?还好有人提醒。
看来打手也当不得。
……
王九还是让人请来了范正徳。
没法!百废待举的皮岛,就如刚被赶出虎穴,需要独立捕食而不得,正极度饥饿着的小虎崽。
若不能持续养活岛上的几万人?所有一切都是空谈!而现在就有百万两的好处在眼前。
至少得先闻闻味……
范正徳又是那个曾经的翩翩佳公子。刚刚洗去了一身风尘,容光焕发摇着玉骨扇从容而至。
尼玛!还是心急了,自己这穷酸样都让人给看扁了啊……
“恳芳兄舟马劳顿、却仍旧风流倜傥!可是一路风物宜人?”
范正徳字恳芳,马上要成“亲戚”了,王九热情的同时,干脆将话题往海景上引。
范正徳却不急!得先跟王九论论亲戚,先坐实自己这大舅哥的身份:“非也,实乃愚兄闻听舍妹得遇佳婿!由衷开怀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九顿时没了客套的兴致:“恳芳兄,九边果然仁义,范氏也实在大气!王九惶恐的是,皮岛真不能回馈任何啊。”
东西你要送我就敢收,事情不先说好,我反正啥也做不了。
“妹夫过谦!不说武功盖世,单妹夫这忠义无双之名,就足以慑服辽海宵小。另有皮岛交通海陆,可保大明与友藩曹县畅通无阻…”
范正徳妹夫妹夫的,说得王九心中开始不住悸痛、眼睛眨红,心中那根刺又被范正徳撩拨起来……
直接插话:“少掌门还是直接说,王九是粗人,喜欢直来直去。少掌门先不必妹夫啥的,您要不说清楚,我会误会成收您如此大礼!却什么都不用做。”
范正徳诧异看着王九,好好的,这小子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