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僵硬、眼睛变红,难道是面皮薄不成?可也不对!面皮薄咋能说吃干抹净的混账话。
“妹夫甚都好,就是太谦虚!谁不知妹夫文武全才、忠义无双?妹夫在东阳堡,都给我们暗中保护过商道。现在妹夫可是皮岛之…”
尼玛真是哪痛戳哪!不愿想不愿提的事,他就专门讲。王九不自觉扶住刀柄,另一手下意识握掌成拳!却仍长吸口气努力降低语调。
“范正徳!要你别说啥妹夫,你偏要说!不说冰晶的孤苦!我问你,当日有人去找过她的遗骨没?”
范正徳没想到王九突然发作。
见他手背青筋暴跳,脖子也都涨红,眼睛通红似要吃人!关键这武夫突然手握刀柄,一身杀气凛然?
范正徳一时惊惧、语带颤音:“有话…好说,妹夫,其实冰晶妹子…我们也心痛!妹夫…你听我说…”
“别妹夫了!范正徳,我在问,当日…去找过冰晶遗骨没有!”
尸山血海杀出来的王九!此时在失控咆哮。令范正徳胆颤心惊,一边理亏摇头,一边往门口挪步。
却碰上端着果品进来的佩洛东!差点撞个满怀。“范少爷当心…范少爷请进…宽坐、宽坐。”
东拉丽也跑进来,将已起身的王九按坐:“就说你这几夜常做噩梦!不宜见贵客、论故人,你偏不听!看把范少爷惊的。谈事就谈事,声音小点,莫惊了正歇息的阿朱。”
两女嫣笑着离去,临走万福着带关房门,房中两人重新落坐。
范正徳惊魂未定、尽力镇定;王九自知失态,调息着、控制着却意难平:“别怪我,你声声妹夫令人特别刺耳!冰晶是你嫡亲堂妹。
但你们太无情无义、无耻之尤!堂堂九边,为你们做牛做马的嫡脉贵女……被人无耻陷害…逼迫时,你们冷漠切割!可怜她身怀六甲…孤苦无依!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处。”
擦一把奔涌而出的热泪,仍控制不住真情流露!王九索性放开了:“冰晶之事,是我王九一生之耻!说啥宏图大业,一个男人…竟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
我当时被围东阳堡,信息不通,但这不能成为我王九无能的借口。我也不想怪无情无义的你们,至少你们还没无耻到落井下石。
但是,你狗日的一口一个妹夫!太刺耳,妹夫是你能叫的?你不配!你刚不是说到东阳堡吗?
没错!我不但对你们走私建奴眼睁眼闭,而且,有两三回羊搞派人来捉你们,是我派人化装匪徒驱散。这一切,全都因为冰晶。
我在东阳堡苦苦坚守,你们在走私粮草、军械给建奴!而我还不得不保护你们。真可笑!
与你们已经两清的我!凭什么?两点:你们与羊搞一伙是同样货色!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却在时时里通敌国!就为发国难财。你们从我这方向走私,羊搞他们从东路走私!所以我不掩护你们,仅仅在便宜羊搞一伙!犯不着。此其一。
其二,你们走私一旦公之于众,定会将罪责推给不知情的冰晶!这是无耻的你们算准之事:根本不用知会我,我就得乖乖去做。
为了冰晶我都这么无耻了!想着哪怕看在我的面子上,辽阳城的冰晶也用不着操心,不还有个财大势雄、法力无边的九边么?”
“可是我错了!”
终于吐出心中郁结!王九渐渐清明一语作结:“我把你们想得太好了!”
“王九你听我说…”
“老子不听你放屁!也不占你们便宜。这样:那四十万本就是老子赚的,有你们啥事!此其一;
其二,那个军庄田亩你们得买!这是你们欠老子的。但我心善!不占你们便宜,就按市价十两一亩,折成一两一石的粮食,两年付清。
其三,前面我们就算两清!后面要做生意就摆上桌面,愿打愿挨当面讲清!没讲清的都是放屁。
其四,你们要收阿朱为义女,这个我不反对。但先得说清楚,非我王九要巴结你,而是阿朱命苦,有个显赫点的身份她能高兴点。
至于嫁妆?你就别扯那四十万,那是我跟阿朱赚的钱!狗屁的坑蒙拐骗之事,你们当然要兜底!这是你们欠老子与阿朱的。
不过你放心,有无你们范氏的嫁妆,阿朱都会是我王九疼爱、敬重的女人。”
王九边端杯喝水边抬头示意:“现在轮到你说。”
……
范正徳慢慢喝着水。
我说?我怎么说?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好赖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