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牛皋正向前冲阵,奈何宋兵混乱一时间冲突不得,后面韩世忠刘光世又赶来,牛皋与二人交手,数个回合便险象环生。
幸亏杨再兴杀透重围及时赶到,韩世忠两人见是杨再兴,也不恋战,随即撤走。
杨再兴笑道:“黑小子,本事不济也学我摧阵杀敌?”牛皋反唇相讥:“我乃拖住二人等我大哥前来擒住!”
岳飞也杀将过来,道:“众军莫停,向前急追,莫要走了那太子赵桓!”
杨再兴闻言立刻抖擞精神,拍马而前,麾下八百勇士也士气大振,奋勇争先。
岳飞知道,此战最大目标便是擒获那主帅,若是达成,便可毕其功于一役,况且现在战场形势,若是不追,敌军若是反应过来,整军再战,自己这区区八百人,就有可能攻守易形,因此急令追赶。
此时赵桓再刘锜的掩护下,正自拼命逃跑,已经逃出后营,上一世的经验告诉他,这种大溃败,自当一心逃跑,为此,他甚至撇了黄袍,摘了金盔,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岳飞等杀到后军,见大营中纷乱异常,满地是金银珠宝与宋军尸身,竟然还有狂徒,在汉军杀到时候仍旧抢夺金银。
岳飞高喝道:“众军士不许捡拾,只许向前,但有低头迟疑者,立斩!”
牛皋吓得一缩脖子,刚才他几乎就准备下马捡钱了。
汉军自来便是军纪严明,刘备以仁治军,却也有霹雳手段,自起兵以来,军纪严明,岳飞挑选前锋时候,也注重军士人品,因而此刻,就算遍地金银,汉军也不敢多看一眼,只知道随岳飞拼命向前。
岳飞在后,与众人鼓噪追赶,此刻的宋军如丧家之犬四处逃散,有的跟定主帅,有的想要逃回东京城去,还有的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就在岳飞焦急赶不上时候,忽然从战场侧方出现大队骑兵,直奔宋军冲杀而来,宋军本就慌忙,以为有汉军伏兵,更加手足无措。
孙权正自逃命,就感觉自己拉开与追兵距离时候,却不防侧面杀出一支部队,抬眼一望,当时魂飞胆丧。
只见在火把映衬之下,这支部队当先两员将领,一个是豹头环眼黑马蛇矛,另一个红面长须,手中青龙刀。
孙权见此二人,险些跌下马去,尤其是后者,明明就是那关云长来了,此刻他更加笃定,那王伦就是刘备转世。因此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韩世忠刘锜三将急忙拼命抵挡,一阵厮杀,直到天明,总算逃出生天。
孙权来不及收拢残兵,直吓得不敢北顾,直向西而去,一连行走数日,正遇到两支接应队伍,一个是张叔夜,另一个便是刘仲武。
原来这张叔夜被派去抵挡南军,张叔夜身负大才,一时间竟然也守住防线,奈何那南军多有足智多谋之人,一日里被人袭了营,索幸他将兵有法,才保全队伍,与太子会合。
至于刘仲武,正是刘锜的父亲,他早些年被太子安插在川中,培植势力,此番正是率军前来勤王。
孙权见此二人,心中方安,两人建议重整旗鼓,与汉军作战,孙权不允,遂领兵直奔川蜀而去。
且说当日汉军,来增援的正是林冲与朱仝。
原来前者林冲受伤,静养月余便康复如初,受到刘备军令,便在引兵增援,亲率五万生力军,前来助阵。
就在岳飞刚走,林冲便到,刘备见林冲已经痊愈,自然欢喜,把前敌之事说与林冲,林冲激动万分,定要讨令接应岳飞。
刘备思索片刻,便应允了,当即派朱仝为副将,两人率领轻骑兵在前,自己在后,大军开拔。
随后又写军令到闻焕章与卢俊义处,令其安抚河南诸地,招兵征粮,以备不时之需,传信与晁盖处,令其严守真定府与大名府两处,关切金国动向。
林冲从大营出来,每向南一步,便离着东京又近一步,其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应喜应悲伤。
如今高俅早已就戮,自己虽然大仇得报,但一想到自己回到东京,回到那个宅邸,便心中颤颤,如饮苦酒。
虽是如此想,但仍然忍不住催马急行。“哪怕是回去,见到一两件她平日里所用之物也好”
朱仝看出林教头心绪复杂,便及时调整军队,加快速度。
走了数日,正迎头碰上送信的王贵,林冲与朱仝得知消息后,均大吃一惊。
林冲道:“我这师弟怎的偌大胆子,区区八百人便敢撩拨十万大军!”
朱仝道:“如今我等须快马加鞭,迟则恐生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