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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笑意一僵,咬牙。√
“谁会喜欢你这种厚脸皮的女人。”一句恶言终于吐出。
云初却很无辜,眼眸戚戚焉大有疑惑之势,“那你这般殷勤,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你当本皇子当真愿意来送你。”三皇子是真的有些怒了,一甩帘子,转身,直接和云王爷打太极去了。
云初却是愣了那么一瞬,不是当真愿意来送她,照三皇子这语气,好似很委屈,很憋屈,真是笑话,她不过当时是为了整他,随便一言,她堂堂皇子,素来又名声在外,不想送,不送不就行了。
难道还有人能强迫他。
谁能强迫他?云初脑中恍过那么一瞬。
很快,进了府内,此般事,云初也没再去想。
而景元浩这个性子还真是如风如雨,可怒可喜,更是从善如流,大摇大摆的将云王府逛了几圈,用过晚膳之后这才离开,而且,云初发现,景元浩与传闻中也有异,看似潇洒不羁,不敬于人,可是言辞浅谈间,避重就轻,太极两三圈,该说的是一句没说,不该问的却是从云逸才嘴里翘出那么一两句。
当然,有时候,一些话,一两句就够了。
而自打见着云初和三皇子一起走进来,再加之早已收到消息,是三皇子亲自相送,静侧妃看着云初的面色都变了几瞬。
云花衣倒是从头到尾温婉端庄,听着三皇子对其啧啧夸奖之时,更是面色俏红,掩不尽的小女儿姿态,可是也掩不尽眼底那看向云初之时的冷毒之色。
对此,云初表示,通通当没看见。
天色将晚之时,将景元浩这一大中尊瘟神送走之后,云初一抚额,这才觉得浑身乏力,也不知道是拴了个靠山,还是惹了一头老虎。
刚回到水洛阁,奶娘忙高兴的递上一封信,“小姐,有消息了。”
闻言,云初顿时一扫疲惫,接过信封一看,面上也微微有了笑意。
“小姐,如何?”见云初见信后,面色愉悦,一旁的知香也凑了过来。
云初心情好,捏捏知香最近越发圆润的小脸,“去,把二公子以前的书信落笔给我找几张来。”
知香有些不明所已,可是小姐说的就是圣旨,忙一溜烟儿不见了,不过半大会儿,便拿来几张宣纸随笔。
云初一一对照,终于彻底展开眉眼。
这大半个月来,虽说,明里她在养伤,可是暗中却着知香奶娘将整个京城明面上的一些事给摸透个大根,想要的消息,自然也不在话下。
至于打点的银两……
自然是云王爷那后知后觉的赏赐。
……
韶雨阁,云花衣的院子里。
此时,一个丫鬟轻脚无声,行色匆匆的进了院子,直奔入主屋。
“二小姐,方才从大公子那里得来消息,说是让你且安心,一切他都安排妥了,只等大小姐入瓮了。”丫鬟说着,面上也露出得意奸诈之色。
而此时床榻上,正打算入睡的云花衣闻言,眼底眉梢皆是流过冷渗的笑意,“哥哥这趟做事就是快。”
“大公子做事快,还不是想到大小姐给二小姐带来麻烦,自然是帮持着你的,而且,大公子还让人来说了,说小姐你就安心等着,千万别脏了手脚。”丫鬟在一旁讨好相言。
云花衣面上俱是笑意,一瞬间,这大半个月以来郁闷在体内的愁结之气瞬间消散,是的,哥哥出手,她自然是放心的。
大半个月都等了,还差这么点时间。
……
这一晚,云初睡得踏实,这般些时日以来,自从大半个月前晚上有些神思过敏外,其后便俱是正常,不止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更甚至觉得睡眠比以前还好了,只是熟睡或间隙恍惚中总觉着一丝若有甚无的清淡气息萦绕。
不过,后来,云初发现,是院子里飘进来的花香与屋内空气结和产生的味道,这才叫她释了疑。
以前,因为长期刻苦的训练,以及任务的性质,经常是风里来,雨里去,枪林弹雨间,她的睡眠极差,经常是睡一个小时便醒一次的,自从遇到尚东之后,他总是很心疼她,总是会想着各种法子让她安睡,只是,那时,她沉溺于他的简单,沉弱于他的干净,几差投心之时,还要小心懵懵着隐瞒自己特工的身份,可是最后……
最后……
蓦然的,云初脑中竟然蹿出太子那张万年冰山脸,那张美却冷得几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