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二公子前日就已经到达北拓京城,没有收到小姐你的消息,一直等着。”来人道。
云初闻言,微微疑惑,“你既然一直跟着我,自我有消息,为何不传给他。”
来人微微恭身,“二公子说,如果不是你主动传消息给他,就不用禀报给他。”
云初有些纳闷,“那我看我危险时,你也没出来救我。”意思就是,既然不是安排在她身边探消息,也不是保护她,那……好玩?
当然,触到云初这样的目光,来人好像也疑惑,摇摇头,“属下也不知二公子的意思,但是,二公子就是这样吩咐的,昨夜你被带入阵法,如果不是太子出现,我想,我会传消息给二公子的。”
云初这才看着来人,十七八岁,身材瘦俏却精实,一袭青衣,五官如常,就是死板了些,京二身为十大世家排名第二的京家二公子,虽然顶着一张娃娃脸处处风流,但是其心思谨细,自有考量。
云初想了想,既而对着来人点头,“传消息给你家二公子,让他依然顶着我的身份,直接跟着明萌萌去襄派。”
来人眼眸似乎动了下,还是恭敬的点头,又道,“还有,我家二公子还传来一道消息,说是关于北拓良王府刺杀北皇一事,她想小姐你可能感兴趣,就顺便查了一下。”
“顺便查了一下?”他倒是了解我。云初脑中能想到京二那翘着二郞腿嘚瑟的样子。
来人在云初的示意之下,平平述来,“良王府刺杀北拓确是真有其事,众目睽睽,可谓众口铄金,可是,很奇怪的是,良王爷下了死牢之后,除了第一日,神情激动,说了句什么也不知道对北皇忠心耿耿外,之后,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每日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云初拧眉,这良王爷,就算真的刺杀北皇,这都下了死牢了,也该要有所言才对,就算是,自知死无生路,也该说上一两句吧,而且,照这话说来,第一日倒是一个正常的忠臣良将所为,这之后……
此中事,看来,还得到时亲自去北拓方才能知晓。
“你先退下吧,将消息传给你家二公子。”
“是。”来人应声,却没有退下。
“还有事?”云初微询。
“京家已经几次让二公子回去,都被他拒绝了。”来人犹豫半响,这才道,话落,身形一闪,退下。
云初看着空空的屋内,若有所思。
看来,这个人显然是不赞同他家公子帮她。
而这时,屋外两名羽林卫走了进来。
“云初小姐,太子吩咐我等,将秋兰带回京都。”两人对着云初恭敬一礼。
云初看着二人,眼光微紧,没说话。
“京都有翁老在。”紧随着,景元桀的声音响起,一袭黑袍好像引去了大半日光。
云初看着门口的景元桀,眸光突然有些沉,“要治伤,你也可以的。”
“前路荆棘,我不会容许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待在你身边。”景元桀道,认真却又,好像,绝情。
云初闻言,面色一暗,景元桀虽然只有一句话,可是她却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深层意思。
秋兰已经没了武功,等同于一个废人,不可能再跟在她的身边,而且,眼下,也根本不适合带着她上路。
但是……
“景元桀,你可以不这么冷血。”云初突然道,话落,也不再看任何人,直接越过景元桀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景元桀也没阻止,只是站在那里,昏暗或明的光线下,面目有些模糊的深沉。
半响,景元桀对着二人挥手,“带秋兰离开。”
“是。”两名羽林卫相互对视一眼,点头。
云初一下子走了老远,这才停下,满目秃山在阳光下被风拂着,血腥气淡去不少,可是,却也扫不尽胸腔间的郁浊之气。
“我还以为你大难不死会和太子你侬我侬呢。”一旁,传来一道声音,是孟良辰。
云初偏头看着孟良辰,见其一身疲惫之色,面上更隐隐挫败,“我以来你会带着好消息来。”
“之前好像有点萧石头的消息,不过……”孟良辰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失望而归。”
云初看着孟良辰,本来想说说良王府的事,不过,一瞬间,似乎,也不想开口了。
“自从认识你,你都是朝气蓬勃,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今天怎么像颗霉蛋。”孟良辰坐在地上,瞅着云初。
“可能大姨妈要来,心情焦躁。”云初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