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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十目沉如火,剑再往下一压,顿时,殷红的血加快速度自那公公的脖子上流下来,血气浓郁,不地,那公公却一点不慌,而其身后十数人没有他的命令也未敢上前一步。√
“此处机关只有我知道,能破解阵法也只我一人,您,当真要杀了我吗?”那公公半响,竟看一眼铁柱笼里的云初之后,还反威胁起路十。
路十面色冷如霜,牙齿咬得死紧,可是,手上的剑却是不敢再动一分。
“太子现在何处?”这太监一看就是个视死如归的货,云初见此也不打算和他磨叽,直接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
如果说,这是皇后和大长老早已经联合好的计谋,看似招摇的接她进宫都不过是在了解她必会多想的基础所做的表面现象,让她疏于防备,那……
不言而喻,大长老最想要的是她,而皇后又如此的讨厌她。
但是,诚如她方才所想,就算二人联合,就算两个早就交情变淡而心怀鬼胎之人联合……皇后说不定也并没有预料到大长老会倒打一耙,毕竟,如果景元桀死了……那一切,天下,江山……唾手可得。
云初突然抚了抚胸口,从何时起,“死”这个字眼,竟让她如此心疼难忍,尤其是想到如果景元桀……那她所努力的这一切……
而那太监在听到云初锋冷如寒刃的话却不慌不愠,笑而不语。
“你听着。”云初突然无比正然的盯着那公公,“我不管这事件的主谋是襄派大长老还是皇后,又或者是二人联合为之,但是我告诉你,襄派大长老既然与南齐联合一致,那并不希望太子还活着,而皇后娘娘再如何,定然不会希望太子出事。”云初直接点明要点,话落,明显注意到那公公面色轻微一变。
“太子早已经被困在了大长老所设的阵法中。”那公公道。
云初闻言,当下又急声出口,“既然如此,你是皇后的人,还愣着干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派人去知会皇后,告诉她,别以为和大老老的交情,他就会手下留情,江山权力面前,如此送上门的好机会,孰轻孰重,大长老不是个不会掂量的人,别到时候为了小怨丢了大益。”云初口中的大益自然就是指景元桀,于皇后娘娘而言,太子只怕也就是一个益的存在罢了。
那公公闻言,眼底光束明显微动,面上似有松动之意,只不过,只一瞬,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前方,站在马车底板之上,被四方如胳膊粗细的铁柱困住的云初,抬眸谄媚而阴险的笑着,“老奴一直就知道云初小姐巧舌如簧,伶牙俐智,攻谋于心,今日倒是实实在在的见识了,不过,我想有件事,云初小姐一定不知。”
云初手指紧握,眉梢眼角都是寒意。
“那就是大长老在困住太子一众人之后,早已经离开,而如今,守着太子的人是皇后娘娘的人,自然安全,而大长老想要的是云初小姐你,我们将你安全送去便可,所以,云初小姐,你这些担心……多余,而危言耸听……不太好,当然这份警告与见识,老奴会放在心底的。”
“见识个屁,你个死太监特么怎么不去死,狗奴才做成你这样,还不如死了。”云初心里担心景元桀又苦于现在无法逃脱,见这个死太监软硬不吃,当下怒得直接爆粗。
那公公显然从没被人这般骂过,当下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半响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就闭嘴。”云初狠狠瞪那公公一眼,然后,又似乎懒得再和那公公费话,眉峰一冷,偏头直接对着路十命令,“杀了他。”
路十领命,当下手中剑起,而那公公身旁人见此,当下几人提剑围拢似要阻止,另几人则向云初围去。
空气,在发醇,在凝固。
这一瞬间,云初和路十交会了一个眼神,然后,气运到丹田,面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这一瞬,知香已经站在了云初的面前,做好了随时为云初牺牲的准备……
“砰。”
在路十的剑即将要刺向那公公之时。
在那十数人提剑就要刺向路十的胸口之时。
空气中,一声爆响,然后,一道身影飞出来……
“带她走。”紧接着是一道不容违背的低喝。
知香只觉得脑袋里都嗡嗡乱乱的,明明迎着那些齐晃晃的剑是已经做好为小姐牺牲的准备,可是下一瞬,只觉得腰间一紧,然后,身子一轻,眼前景物急速倒退中,便落到一个熟悉的男子怀抱。
是路十,而路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