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只一眼,路十又飞快的移开眼睛,带着知香的目光快速看向马车方向。
“太子妃。”空气中是路十焦急的大呼。
云初的马车旁已经围满了那公公的人,显然,方才路十猛然撤剑,退后去接人,他们以为是要抢走云初,自然已经围在了那里。
“走。”而云初此时身姿笔直的收回手,对着路十沉声命令,面色无比的冷峻。
知香这才心智加神,然后整张面色都是一慌,方才,方才……是小姐,拼尽全力将那坚固的铁笼裂开将她推了出来,可是,小姐……小姐的面色……
云初看着路十在百般痛苦的纠结之后,带着知香终于消失于天际处,这才松口气般,面色一白,一口鲜血吐出之时,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落在大长老手里,她一定能活着,而知香和路十,必定会死。
而那公公此时被方才那样一击,现在已经面色惨白,只剩下半条命,看看马车,也不免心惊,这么铜墙铁皮的墙都能被摧毁啊,云初小姐……
幸好,人没跑掉。
为救一个小丫鬟将自己弄成这般,真是聪明糊涂一时。
不过。
“皇后娘娘说了,不要留活口,立马去追。”那公公当即对着其几人挥手,那几人立马领命追向了路十和知香所逃之处。
而一旁自然有人上前给那公公上药。
“计划顺利,走。”好半响,那公公包扎好,这才抬手一挥,当下有人趋着马车,向着长巷另一边走去。
而此时巷子里,律严正被无尽的梦境困住,并不知道他们关心而追随的人已经被带离了此处。
……
而此时远离大晋的一处极高的山峰上,远处看,就像是已经消融在云天间般的一处洞穴里,有一名年轻俏丽的女子正漫不经心的捣弄着面前一个青色大盆里的水,水分外透明明而清澈,没过发久,少女漫不经心的动作却是一顿,瞳仁一怔,然后忙朝着身后不远处以书遮面的男子喊道,“喂,你快看,几月前这水由透明变暗黑最后又变透明,你说有异,你看现在又变暗了。”
那正以书掩面的男子锦袍软带,玉冠束发,只看一个身影,便知气质不凡,此时闻听少女之言,一点不激动,百是慵懒到极致的摆摆手,“变暗了,可能是之前影响的东西没了,大晋与名华府早前废除了名华府的那位帝师时,就该气数暗下的。”
“为什么呢?”少女凝眉不解,“我听说,大晋国泰民安,这气数暗下,是不是……”
“师傅早就说过,大晋的气数,将之尽矣,不管是几百年前姜国公主的诅咒还是如何……天命……”那男子说话间,细长如玉的手指抬了抬书,换了一个极其舒服的姿势之后,又似乎不打算说话了。
少女却更愁眉不解了,好久,“可是,你师傅曾经不是大晋的大皇子吗,就这般的放手不管,大晋就真的会……呀,这水怎么又变透明了。”那少女话到最后突然又惊讶起来,这一刻,尽是发自心中的惊喜。
那男子闻言,这才抬手拂开书看向少女,却见少女眉清分外清明的看向那青色的大盆中。
来了这般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她笑得如此俏丽明亮。
“世事本来无绝对。”须臾,男子看一眼那清澈明亮的水,又收回目光,将书往面上一盖。
不过,会不会是她呢,儿时那个偶然相遇的人,那个,师祖曾经说过,命相简单又复杂得让他这个真相士也什么都看不到的人?
“喂,你在想什么。”半响,那少女看得男子渐身气息凝定的模样,皱着眉宇问。
男子唇瓣一勾,“想美人儿。”
“呸。”少女唾弃,下一瞬,却抬脚走出了洞穴。
……
马路好像平稳的行走了好久才停下,云初恍恍惚惚间只觉得前头顶上阳光很温暖,可是身子却又极其的冰凉,体内竟有生处冰火两重天之感,而四脚,好像也酸软得抬不起来,这种状态她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晕沉得好像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明白了,有云从眼前飘过,都如过眼云烟般。
心中,似有什么将心搅得一刹清醒,云初微动了动手指,身下是软软的,鼻翼边又带着一丝山林间空旷清香的草木气息,耳旁更好像有山涧般的风鼓荡的拂过耳边。
“皇后娘娘可真不客气,将我要的人伤成这般。”一道如春风朗月般的男子声音。
大长老。
“回大长老,纯属意外,云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