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我一眼。
而我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你必须发誓。”
他便举起三根手指,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正经:“我发誓。”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期间因为太紧张钥匙险些插不进锁孔。
秦照庭说对了,租房里空无一人,几百年没出过门的常岭此时不在。
我不知秦照庭是如何得知的,但既然如此,那方才他那些不让他进门的话——都是为了试探我。
有病。
秦照庭进来便像到了自己家,找准一处沙发就落了座。
将外人放进来不合规矩,事后我该向常岭真诚道歉。
给秦照庭开门倒不是相信他的为人,他在我这里俨然是一个道德无下限的人了。
我只是以我自己作为诱饵引他上钩。
他如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就再也不会留情面,出了小区门口向左走五百米就是派出所,报案很方便。
我这么想着,秦照庭突然呼唤我过去。
“看够了就滚。”我对他说道。
秦照庭:“那天是我太冲动,对不起。”
“……”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我是狗吗?
这枣也不甜,道歉道得不痛不痒,每次秦照庭做错了事都这样,这并不妨碍他下一次继续错。
“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如果不是你和常岭这么亲近,我不会那么……失控,”秦照庭说,“……你也答应我,不要与常岭有过多亲密的来往。”
我与李邮交往时他也是这样说的。
他还是把我当做他的所有物。
说着说着,好像又成了我的错。
“你乱咬人是你有病,为什么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言知,”秦照庭出声提醒我,“不要这么——”
我知道秦照庭要说什么,他生来处于高位,一定觉得我语言粗俗不堪入耳,可他忘了,我本就出自社会最末流,在他身边待了两年也是改变不了的。
“就因为你那双和瞎了没两样的眼和那个生来就无法思考的脑子,你就认定我和常岭有些什么,所以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拖到了器材室里。”
秦照庭眼有些红:“你亲口承认你喜欢他。”
积蓄了一周多的怒火此刻再也压抑不住,要将面前的秦照庭烧得灰都不剩。
我有些恼怒,说:“就因为我说了一句喜欢他,你就把我关在器材室里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