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无用的例子,比如这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参加校内的一些需要上台的活动太过隆重,再比如平常也没有穿的机会。
与其让它在我的柜子里落灰,不如让它在被制作出来前就扼杀在摇篮里。
我真的这么干了,我劝说秦照庭把单子退掉,不要浪费钱。
却惹得他笑得停不下来。
与他相贴微微汗湿的皮肤也感受到来自另一方的震荡。
“你笑什么?”我有点窘迫,缩进被子里发现自己正与他坦诚相对时更觉得脸热。
“你让我把订单退掉,”秦照庭把手伸进被子里,像抓小鸡一样将我提出来,“那定金怎么办?”
原来还要定金吗?
我小声问他:“定金很贵吗?”
“嗯,”秦照庭点头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很贵。”
那怎么办?
我习惯性地小小声“啊”了下,秦照庭却手臂一横,从我背后绕过去将我抱住。
“言知,”他胸口处的震动更清晰地传到我这里,他问我,“除了你想到的那些什么参加学校里的活动之外,你不想和我出去见见人吗?”
“……”
那套西装当然没有退掉,而是在两个月后送到了我手中。
很快我也明白了秦照庭口中所说的“出去见人”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让我穿着这身西装,陪他参加一些非商业性的宴会。
那些时候他的朋友都当着我的面,夸奖他将情人儿养的真好,不过我偷听过他们私下里背着秦照庭调笑说的话。
我知道他们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一个玩玩的小东西,秦照庭真是上了头才会这么花心思。
很久之后我也逐渐读懂秦照庭给我买西装的另一层意思。
见人是要见的,但他一定更怕我穿得破破烂烂的,丢了他的面子。
虽然掺杂着不纯粹的心意,但这套高定西装终究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当初我将所有东西留下离开他,没舍得把这个也还给他。
我来到衣柜前,将最右边上了锁的那部分打开。
西装被我用防尘袋子罩住,静静地挂在里面。
我对行情不了解,几年前的款式是否过时也不可知。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把柜门关上了。
林淑芸果然将那场酒会看得很重,在酒会开始的前一天就暗示我千万不要迟到。
原以为这和我以前陪同秦照庭参加的那些非商业性的酒会没什么不同,但我无意间从网上看到那是一场商业性的酒会,应该对陆家而言非常重要。
我对此毫无经验,但反悔貌似已经来不及了。
酒会当天,林淑芸派来司机接我到现场。
进场前林淑芸就同我会合,与我共同进入大厅。
我穿着那身她为我准备的西装,依旧觉得和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林淑芸脸上有些紧张和忧郁,如果说怯场是不大可能的,她作为陆家掌权人的妻子在这样的场合里早就该游刃有余了。我不禁把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
难道她是还对上周毕业典礼后我扔掉花又找花的事有所挂怀?
我尽量不露出任何异常,以免让她旧事重提。
当初林淑芸没有和我细说,我便天真地以为共同参加酒会的只有她一人,不成想陆庄也在。
她带着我一路往里,直到来到陆庄面前。
“今天这场酒会,有个很重要的合作商也会到场。”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林淑芸向我解释。
其实并不需要。
我点点头表示知晓。
陆庄:“你母亲上次和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上次也就是昨天。
昨天那通电话,林淑芸不仅仅为了提醒我别迟到,还有一件事。
她问我愿不愿意将姓氏改回“陆”。
原话是这样的:“如果现在的名字用习惯了就不改了,我们直接在名字前面加上姓氏怎么样?”
陆言知,好难听。
我当时拒绝得爽快极了。
改名这事一定是陆庄的授意,但不知林淑芸这个中间人怎么当的,本以为这件事可以放一阵子,没想到今天就被再度提起,并且将我明确拒绝的态度模糊成尚在考虑。
我对上陆庄那张严肃的脸,笑笑:“难道不把名字改回来,我就不是您儿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