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吕氏一时激动,说了一大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回头叫了她一声。
楚晚晚立马挤出眼泪,“娘,你捏疼我了……”
“对不起晚晚,娘只是太激动了!”吕氏连忙松开手,一脸歉意。
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写满了懦弱与顺从。
楚晚晚出了侯府,哪还记得自家爹娘和楚宁对自己的好。
她本能地厌恶麻烦,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轻轻揉了揉自己勒红的胳膊,表情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娘,爹一定会没事的,他今晚或许酒喝多了,醉了,不是故意打你的。”楚晚晚盯着吕氏的脸,劝说道。
吕氏眼神闪躲,“是,我知道你爹不是故意的。”
殿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皇子们都大差不差地离席了。
此时黄金铸成的鎏金盘龙柱旁,有人悄悄躲在那里。
这人正是南宫玥,他眯着眼,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把闹剧尽收眼底。
“真是一出好戏啊。可惜了,太子不在场。”
他自然也看见了门口处暗藏的人影。
他看见了楚宁,有些惊讶。
她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岂不是这位楚家大小姐从头看到尾?
难道诋毁她的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有趣,实在是有趣。
真是一出大戏,这才刚拉下序幕,南宫玥静观其变。
楚宁见时机差不多,这才缓缓从暗处从容不迫地走出来,唇角含笑,依旧是那副万事皆不在心的薄情模样。
吕氏看见楚宁,下意识张嘴就是抱怨说出口,“楚宁,你这个死丫头!你干嘛去了,你知道刚刚你爹出了大事吗?一整日就知道到处跑,这么大了还不如晚晚懂事。都说长姐如母,你这姐姐没有别家做得一丁半点好。”
楚宁此时的存在就像一个任劳任怨的发泄桶。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吕氏。
吕氏刚在楚明清那里受了气,脸上还顶着硕大一个巴掌印,心底涌出来一股怒意和委屈,使她见到楚宁,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不要钱似的喷出来。
楚宁左耳进右耳出,直接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新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颤颤巍巍递了一杯热乎的茶过来。
楚宁接过一笑,新桃立马踊跃起来,暗自高兴。
“姐姐,你这是什么表情?”
楚晚晚见不得她好,在一旁挽着吕氏添油加醋,好不得意地奚落道:“姐姐,娘亲不是故意说你,这次你确实做得太过了,荷花池那边传来消息,说你被张家公子轻薄了,想不开就直接把人家推进荷花池呢!”
她用手捂住嘴,眼珠子左看右看,一脸不好意思,“对不起姐姐,瞧我这张嘴口无遮拦,该打该打,这毕竟是家事,怎能说给外人听。”
楚晚晚一脸无辜,这番话倒是给吕氏提了醒。
吕氏一听,脸都给丢完了,难怪她总能听见世家夫人在背地里骂她教女无方,原来竟是因为这事!
“楚宁,你偷偷跑去荷花池私会,你不知羞耻!”
吕氏气得声音高了几个度,直接就一巴掌扇了过去,“楚候府的脸都快被你丢完了,一切都是你作出来的!要不是你,侯爷怎么会出事,要不是你,晚晚怎么会离开我身边?”
吕氏直接把一切过错推到楚宁身上,她自己一身轻松,越说越来劲。
楚宁哪能受得了这气,待吕氏得收蒲扇一样扑过来,她伸出一只手捏住吕氏的手腕,“娘,你都不亲自问问我,怎么就听妹妹的一面之词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了?”
“都说谣言是谣言,我去荷花池不过散散心,谁知道刚一过去就瞧见张公子落水了,要不是我好心叫侍卫过来,张公子早没了,这么说我还救了他一命。”
“至于被张家小姐状告这件事,圣上下令会彻查此事,一旦查出是有人造谣,造谣生事者,杀无赦。”
楚宁笑眯眯地恐吓,不慌不忙说着。
楚晚晚一听,脸都白了,连忙问道:“圣上当真是这样说的?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楚宁抬了抬眼皮,“太子殿下刚下了命令,妹妹,你这消息怎么如此不流通,要不我多拨几个人手给你,省的燕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吕氏被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手腕也被楚宁禁锢住,她张嘴就道:“你怎么跟妹妹说话的,你这是什么语气?楚宁,你真是反了天了,真让娘感到失望!”
“那你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