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隆义从腰间抽出一枚响箭,拉开箭上机括,将响箭放上天空,响箭在空中炸开,化作一缕红烟,久久不散。
响箭放出去之后,刘隆义与关祁二人就这般呆在树下,各自休息起来,以待兄弟们汇合。
再说此时树干上的树洞里,于德海对着黑子说道:“前几日教你的口诀,可都仔细记下了?”
黑子道:“都记下了,老头儿,你这匆匆忙忙的教我这些有什么用?下面可还有两个匪人呐,你怎么不去结果了他们?”
于德海并不答话,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布包裹来,接着道:“记下了就好,咱家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物什,咱家要你好好保管,切莫丢了,介时你寻个机会,将它送到京城城南三十里处,交给一个姓金的老者即可。若是事不可为,把它烧毁也就罢了,不过切记,千万不要打开观看,否则必有大难!”
黑子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这老头儿是什么意思。
于德海道:“一会儿咱家就下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小子就趁机逃走,自此一路向南,翻过那座山,就能走出这片森林。小子!你可要好好保重!咱们有缘再会!”
于德海说完,将金布包裹使劲塞到黑子怀里,手中钳了大刀,转身便出了树洞,一纵身从树枝上跳了下去。
黑子听出于德海语气不对,刚想要拦阻,怎奈何于德海身法极好,早已不在树洞中了。
黑子左右思量一番,心道:这老头儿虽然是个太监,可也算是个好太监,这几日从未短过我的口食,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总的来说不是什么坏人,比起当年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不知强上了多少倍。于是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完成老头儿交给自己的使命。
在洞中稍等了一会儿,黑子慢慢探出头去,仔细听了片刻,见树下果然再无声息了,这才顺着事先准备好的树藤攀沿而下,瞅准了方向,迈开步子使劲奔跑起来。一边跑心中一边祈祷:希望老头儿没事儿,能平安回来。
黑子这一跑,直从白日跑到天黑,他寻了棵大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躺在一个宽大的树枝上休息了下来,因为老头儿说过,天黑了就莫要赶路,若是抹黑行进,最易遭遇野兽。
黑子自打带着一众弟妹朝清章逃难起,就几无片刻停歇,一直在逃难,好不容易碰上个老头儿,对自己还算照顾有加,可没想到好日子没两天,又被贼人给搅和了。
黑子心中激愤不已,想起弟弟妹妹们现在过得可好,随即猛地甩甩头:有了那么多银两,他们定会生活富足,待我脱了难,就去清章城找他们。
正憧憬间,忽的记起老头儿曾教过自己的口诀,据老头儿说这口诀乃是一篇上乘的内功心法,劝自己日后勤加习练,即便不入武林,也可强身健体。
黑子寻思闲来无事,坐起身子,学起了平时老头儿打坐的姿势,双腿一盘,双手自然下垂,放于两腿间,口中默念起心法口诀来。
于德海传授给黑子的口诀,正是一篇皇宫大内收藏的顶级心法。
这寻常心法,若是无人引领,自己摸索,那是连门槛也够不到,这顶级心法,便好在极易入门,其中讲解极为详细彻底,就连黑子这般无甚基础者,也可自行习练。
黑子此时懵懵懂懂,只知盘腿默念口诀,嘀咕了半晌,什么也没发生。
黑子心道:莫不是那老头儿诓骗我,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想到这儿,黑子摇摇头:不对,这该是一部秘籍,或许是我还未解其文中深意?
想及此,黑子才打起精神,仔细琢磨每一句话,待得将其吃了个透,又重整旗鼓,再次沉气屏息,按照口诀打起坐来。
果不其然,这次一开始,黑子便感到头顶发热,黑子下意识的去引导这股热流,猛然间热流从头顶百会穴疯狂涌入,过玉枕,天柱,一路向下,直达丹田气海,映的整个丹田绽出熠熠光芒。
黑子感觉到这股热流的存在,顿时心中一阵慌乱,不知所措起来。
练功最忌走神,他这一慌可坏了事,只见这股热流不受之前黑子的意识疏导,从丹田爆炸开来,瞬间失控的冲入七经八脉,霎时间的疼痛,直把黑子冲击的快要晕倒过去。
黑子心中发苦:这可如何是好?果然这武功不是人人都能炼成的!
正当黑子紧咬牙关,苦苦忍耐之时,他胸前衣襟内陡然亮起一阵青芒,这青芒刚一亮起,黑子体内的狂乱内气马上便安静下来,随之缓缓的流回了黑子丹田。
黑子见热流复归气海,心里一缓,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