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英明,那现在您说该怎么办?”巴赫曼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道。
“很简单,派兵去抓住他们中间带头的,杀死几个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巴托挥着手臂道。
“大人,奴隶到没什么,我担心城外的粮草,恐怕是有汉兵混过来了……”巴赫曼犹豫了下,心中军人的刚直占据了上风,进言道。
“粮草?难道还能有汉兵来动我的粮食么?好吧。我给你五百人,你先去看看奴隶,再帮我照看下粮草……”巴托冷哼道。
“我们走!”巴赫曼脸色一沉,一甩胳膊走下城墙。
“杜普莱西,你带一千人,不,你带一千五百人跟上他,莫叫那巴赫曼把功劳全部抢走,分明就是一群奴隶作祟,或者是什么没有战斗力的‘反抗军’而已,直接杀死了事。若那巴赫曼多事,你就直接杀了他,反正他认为是汉兵,那就让他死在‘汉兵’的手里吧!”巴托眼中闪过一丝戾色,悄悄招来一个亲信吩咐道。
“是,阁下!”那个名为杜普莱西的精壮的汉子立刻点齐人马,在巴赫曼出城一刻钟后,紧随而去。
“巴赫曼,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日和淮南府统帅部上书,说我侵吞粮草的事情,但你万万想不到那信根本到不了何塞手里!你这个混蛋。既然敢坏我的好事,还处处顶撞我,那你就下地狱去告我吧。”巴托阴笑一声,走下城楼。
“千来汉人奴隶暴动,小意思,明早他们就会在刀剑下乖乖去干活的!”巴托信心满满。
巴赫曼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否则也绝对做不到千夫长的位置,更不会被上峰委以重任,用来制约巴托这个亲教廷派。
今夜,尽管并不是和那贪生怕死、一心敛财的巴托斗气愤而出镇,而是真的有些担心打谷场上那辛苦一季才收获的粮草。但一出镇子,巴赫曼就有些后悔了。
但无论怎样,他却不能后退,先不说这样回去巴赫曼肯定要百般羞辱自己,如果那些粮草真出了意外,巴托那烂人在教廷有后台能保他不死,可他巴赫曼却没人可依仗,到时所有的罪责可能都推在他的身上。
因此,巴赫曼从出胡家镇之前,就先派出了一队斥候,这里距离囚禁汉人奴隶的囚牢大概有五里路,而囚牢距离打谷场则只有两里路。
总共不足十里路,小心一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巴赫曼这样安慰自己。
斥候出发五分钟后,巴赫曼看了下怀表,这才带领五百条顿长矛兵走出镇子。
行出不到一里路,身后的胡家镇就只能看见城墙高处几点隐约的灯火,巴赫曼望着眼前沉沉的黑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头顶的那弯如钩的新月已经完全被乌云遮盖住了,计算此刻身边的士兵都高举着火把,可也只能照出十几步外,更远处就是一片黑暗。
路两边的树林、庄稼和被西方联军士兵烧毁的房屋废墟,此刻都在摇曳的火影中静默着,仿佛沉默的怪物一般,不断在火把的照耀下变幻着影子,惹人心悸。
“命令前军斥候小心戒备,遇到不对马上发信号回来!”巴赫曼心里微动,总觉得前边有危险一般,但斥候的信号却一直没发回来,他也只好继续前进。
又走出一里,前边终于回响起一阵马蹄声,接着是熟悉的口令声响起,巴赫曼忍不住长吁一口气,这几里路,竟然有若百里一般漫长。
“大人,前边囚牢里的奴隶的确正在暴动,请大人速派人马镇压。”斥候们禀告着、
“可有汉兵出没?牢房内是什么情况”巴赫曼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囚牢内十分混乱,奴隶们闹做一团,几个守卫都躺在地上。”那斥候回报道。
“好,全军加速!”巴赫曼放下心来。喝道。
“团长,还不动手么?”距离胡家镇四里外的一片丘陵地上,一个汉兵营长问身边的荆展道。
“还不行,前边的弟兄发回消息,这对西寇的人马后,还有一只大军,要先放过他们再说。”荆展皱眉道。
在刚才的汉奸监工口中,荆展已经问出,这镇内共有三千人马,而且也得到了囚牢中那些西方联军士兵的证实。若能分批引出,荆展就有把握将其歼灭。
而按照荆展的计划。只要敌人一进入埋伏圈,就前后夹击、迅速将这先头部队击溃,然后开始放火烧打谷场,再吸引更多的敌人到来。
可是刚刚汉兵侦骑传递来的情报,却让荆展眉头微皱。敌人竟然成了两部分,前后相隔一刻钟,出了镇子。而这边的数百敌军看其模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