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的心里藏着一个隐秘的小角落,里面装着令他逃避不想面对的心绪,至今没有打开过。
云亭耳边是章艺明絮絮叨叨的话,“成誉”砸在耳膜,将渐远的神志拉回来,“什么?”
“我问你那小子怎样啊?”章艺明狐疑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呢,”云亭心虚咽了咽嗓子,“他……不太好。”
“得了冠军还不好?马上又是世界大赛,”章艺明轻哼一声,“他全靠你,要是以后对你恩将仇报,翻脸不认人,我第一个收拾他。”
云亭说:“他不会。”
“人在名利面前是会变的,现在他是没到一定的高度,等他见识多了,习以为常,你有几分把握他不变?”
“……”云亭答不出。
章艺明突然想到什么,严肃问:“你迟迟无法下决定,是不是那小子不放你走?”
云亭无奈:“不是,你别瞎想。”
“最好没有,”章艺明冷哼一声,“反正云亭,虽然我不清楚你在犹豫什么,但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事情比事业更重要。你现在不跳舞了,想要重新立足必须有事业傍身。之前你和成誉合作是无奈之举,因为那时候没有舞团愿意收你。现在不一样了,你明白吗?”
云亭轻轻嗯一声,“我明白的。”
“你要真明白就不会昨天给三番四次向你抛橄榄枝的舞团说考虑考虑。”章艺明恨铁不成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云亭静静听着,突然笑了一下。
章艺明莫名其妙,“干什么?”
云亭感慨:“只是觉得, 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为我的事儿操心了。”
“别这么说,”章艺明说,“叔叔阿姨不也是?”
云亭摇头:“那不一样。”
“行了,我这到地方了,我的话你好好想想,总之早做决定,别作。”章艺明那边声音忽近忽远,然后是关车门的动静, “到时候大舞团又不要你了,别来找我哭。”
云亭忍俊不禁,“好。”
挂电话后,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静。
他看向空荡荡的客厅,以前觉得独居挺好,对他这种喜欢安静的人来说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如今面对着了无生气的屋子,有些怀念有舍友的日子。
那天领奖之后,他就没见过成誉。
星河出于安全考虑不愿透露许乔的医院,成誉找不到人,问不到来龙去脉只能作罢带着奖杯回飞天。
一周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