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瑞斯说,“你的听话是指熬夜加班,不分昼夜连轴转?又或是发着烧都不休息,坚持去编舞?”
“……”云亭一言不发。
“你知不知道三天前我赶到你家里时,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瑞斯问。
云亭这会儿有自知之明:“肯定不是好样子。”
他住院三天了,那晚在警局处理完事情后回家就不行了,腺体胀痛酸涩,身体的力气抽光一样使不出来一点劲儿,狂冒冷汗,头晕目眩,体内一阵冷一阵热,同时难忍的酸疼从骨头缝里冒出来。
这种状态云亭熟悉,是刚刚植入腺体还未适应的排斥反应,折磨他好一段时间,最后靠着药物调整好后便再也没有复发过。
云亭强撑着去拿手机,拨通瑞斯的电话求助,然后泄力一般晕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输着液。
“幸好你还知道告诉我备用钥匙在哪儿,”瑞斯想到云亭这么不爱惜身体就生气,“不然你这个密码锁,我还得花时间找人撬开。”
云亭:“我那时候还有意识。”
瑞斯:“那需要我夸你吗?”
“……”
瑞斯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严肃道:“tg,我再强调一遍,你这次的情况完全是你劳累过度又没有摄入alpha的信息素导致的。当然,主要还是你劳累过度。你觉得身体可以非要强撑,ok,自己是可以骗自己,但身体是骗不了的。你的查血资料的结果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父母定期联系我询问你的身体情况,你要我怎么说?为了工作把自己累垮还是根本不爱身体?”
瑞斯是真气着了,认识这些年,云亭的状态是他看着一点点好起来的,医患关系是确确实实的,可也有一份朋友的情谊在其中。
他是云亭信任依赖的人之一,否则不会告诉他备用钥匙在哪儿。
云亭记不清上次见瑞斯发脾气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是因为自己不配合治疗。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云亭理亏,他辩解不了什么,只能把态度放端正。
“我知道了,”云亭轻言细语的,试图抚平瑞斯的怒气,“这次是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瑞斯冷笑:“你哪次不是这样说?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可信吗?”
“……”云亭抿唇道,“这次我说真的。”
“你用不着跟我保证什么,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要就要,不想要我也没办法逼你活下去不是?”
“……”云亭轻轻嗯着,低眉顺眼的。
瑞斯瞧着他这样子就火大,看起来温和沉稳的模样,做的全是不成莽撞的事。
他冷声说:“总之这次你把腺体调养好才能出院。我可不想过段时间又把你从屋子里接过来抢救。”
冷面医生扔下这句话就走,不给云亭任何反驳的余地。
当然,云亭也知道自己没法反抗。
就连输液的小护士都说他送来那天的情况太危险,浑身冰凉,脸上毫无血色,腺体肿胀,后颈皮肤下凸起狰狞的细小血管,闻不到任何信息素,连续三针打进去才有腺液分泌。
不怪瑞斯这么生气,当初手术成功的时候就反复强调过绝对不能劳累,这毕竟是植入进去的腺体,与原生腺体有所区别,它维持身体机能的同时也需要身体呵护它。
腺体对云亭而言像个运作的机器,该休息的时候不休息,提前透支它的能量,怎么能不出问题。
这段时间云亭确实太忙了,自从有alpha的信息素注入后,腺体已经很久没有过异常,以至于放松警惕。
门“嘭”一声关上,难得瑞斯这么生气,云亭不好再提出院的事情。
很快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给他输液,手背又扎一针,腺体也逃不掉被刺的命运,细长的针刺进皮肤,药水缓缓推进,剧痛还没过去又是一阵难挨酸胀。
紧接着薄荷味道飘散出来,从寡淡到浓郁,直至充盈整个房间。
云亭每次打完针之后身体都会不舒服,绵软无力,没精力看视频,躺在床上安静地打点滴。
在昏昏欲睡时有电话进来,他摸索着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接通电话。
沈锦钰问:“你怎么样啊?还在住院吗?”
云亭不太想说话, 懒懒嗯一声。
“我说你生病怎么神神秘秘的?不告诉哪家医院也不让探病,”沈锦钰实在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生病啊?还是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