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把它抱起来。
“这狗崽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贺烈轻声骂道。
楼月西犹豫一下,问道:“贺队真的不考虑给它换一个名字吗?”
“贺旺财怎么了?”贺烈拨了拨旺财的黑色爪子,“多喜庆。”
喜庆倒是喜庆,实在是有些难听。
楼月西见到贺烈嘴角带着的笑,也没再多说这个话题:“明天我们带它去医院做个检查,该打的疫苗都得打了。”
他继续道:“旺财是个小公狗,等一岁多还得带去绝育。”
贺烈闻言只觉□□一凉,不自觉抱紧旺财:“这个以后再说。”
还煞有其事地捂住了旺财开始竖起来的尖耳朵。
“……”楼月西有些无语,“贺队,这个是必须做的,这样对旺财也好。”
两人一路走一面说话,突然看见前方的河岸边亮起一团火。
一对烛,一炷香,前面还蹲着两个黑色的人影。
在烧纸。
楼月西低声道:“马上要七月半了,胶许是做小县城,虽说不提倡烧纸,但管得不严。”
贺烈闻言点头,只是伸手拉住了楼月西,将他拉向内侧。
楼月西手腕上的皮肤摸起来十分光滑,只是有些冰,在大热天里握起来十分舒服。
“我们走快点。”贺烈轻声道。
楼月西点头,一声不吭地跟着贺烈。
贺烈一手抱着狗,一手牵着楼月西护在道路内侧,若不看二人体型,倒真像是一对带娃散步的夫妻。
河畔有风,偶尔有燃烧的灰烬被吹到了天上,一点猩红又迅速湮灭。两人快步回到老宅中,进门的时候,楼月西回头看了眼河边。
天色已暗,路灯亮起,暗色的河流上方萦绕着黑气。
——鬼门将开。
他最后的机会要来了。
“愣着干嘛,赶紧进去。”贺烈把贺旺财放在地上,小奶狗不安分地绕着他的脚转悠。
“楼月西,这狮子铜环有点年头了吧。”贺烈问道,威猛的铜制狮头雕刻在岁月的洗礼下不复初时的光鲜,但这种守家护宅的神兽日子久了是会生灵的,可以辟邪。
楼月西又是这院子的主人,所以对于他而言,在这所老宅子里度过中元是再好不过的决定。
只可惜右侧的狮子雕刻有些被磨损的痕迹。
闻言,青年微笑着点头:“前几年搬家不小心撞了一下,怕工匠补得不好,反而损了它,就一直留着没动。”
两人各自回了房,贺旺财在贺烈的脚下一直扑腾,被他撩起脚掀翻了好几次,最后一次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生气了,开始汪汪地叫起来。
它叫个不停,见贺烈不理会它,就开始刨门,嘴里还发出有些凄厉的尖叫,好似贺烈怎么它了似的。
看样子是想去找楼月西。
“狗崽子,欠了你的。”贺烈没办法,只好把狗提起来,敲开了楼月西的门。
开门的青年应该是刚洗了澡,身上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浅灰色丝质睡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诧异地看着贺烈。
但还是闪身让贺烈进来。
贺烈把旺财放在地上,那狗崽子屁颠颠地围着楼月西转,楼月西也不嫌弃它,弯腰把它抱在怀里。
“贺队,怎么了?”
“贺旺财找你。”
贺烈移开目光,方才从楼月西头发上掉落的水珠洇湿了他的胸前,真丝的材质又轻又薄,冰凉的水珠带来异样的刺激,他看见了不明显的凸起。
但那主人还没察觉到。
“我先走了。”贺烈正要起身,就被楼月西抓住了手。
楼月西的指尖冰凉,完全不像是刚沐浴结束的体温。
“留下来陪我,可以吗?”楼月西轻声道,“贺队,我很难受。”
留宿
屋内有一盏落地灯, 在角落里散发出柔和昏暗的光芒。
楼月西坐在床榻上,一只手揉着小黑狗的下巴,低声道:“再过几日就是中元, 届时我会进入祠堂, 烦请贺队为我护阵。”
“祠堂?”
“嗯, 骆在胶许是大姓,祠堂香火不衰几百年,会庇佑儿孙。”楼月西抬头看了眼男人,眼神幽深,“贺队,那几日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靠近祠堂。”
贺烈挑眉, 却不答应:“我来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