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对那二人道:“此事我已明白,论起来,你二人虽有不是,但也是无心过失,日后你师门若有责怪,只管说我当时也在场就是了。
只是自此以后,旦望你二人行事,毋要再如此鲁莽,到底对方已有悔过之心,就该于人留一线之地。”
说完却是只一点,便已起身离开,行时已在桌上留了银两。
两个年青人知这位前辈的规距,却是不敢替其付了饭钱。
那美妇人路经四人时,却对着叮灵二姐妹一笑,叮当此时吃的正欢,并没有瞧见,叮灵仿佛对这妇人甚有好感,见其对自己笑,她又本是天生好乐的性,一时也是一阵如花似的笑容浮在脸上。
那妇人见叮灵如此,心里却是一动,只为此地人太多,不便上前叙谈,只得又是报以一笑,却是移动步去了。
张入云不知怎地,竟好像有些怕这妇人,当下不敢再与她双目对视,待那妇人行过自己身旁时,却只看见了那妇人,如玉一般的手掌。
因隐娘双掌也是白的惊人,一时张入云也对这妇人的手掌留意起来,虽只一眼,但张入云却也不由地内心一震,若单论一个“白”
字,这妇人只怕比隐娘还要差着三分,但其手掌间的丰润,却不是隐娘能与之相比的。
张入云如此作想,倒不是因为隐娘手掌只是白而已,仅以掌形而论,隐娘也比其完美不少,但不知怎地,与这妇人相比,却好似失去好些光彩。
张入云从未想过人的手掌还会光,但自见了这妇人一双玉手之后,这个念头却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就在他思忖间,那妇人就已下得楼去了。
此时因叮当又嚷着叫菜,张入云也就暂把此事揭过。
那两个年轻人见那美妇人离去,一下如释重负,纷纷吁了一口长气,方满怀腹心事的回到二人座位上去。
二人刚坐下,内里一个就高呼店小二上酒,另一人见他要酒,却是劝他省点事。
当先一个意似不愿,口里提高了嗓门说了几句,劝他的那个也不是出自真心不想喝酒,见此也就罢了。
一时二人推杯换盏,顷刻间就已喝了不少。
叮当坐在二人对面,见两人喝酒喝地甚是痛,她是早就像尝尝酒这个东西的了,只是张入云一直不让,每次就是要喝,也只给她一小盅,自是不够她过瘾的。
此时见二人喝的开心,立时就闹着也要起酒来,叮灵和她一个性,见她如此,自然也是吵闹着要酒。
张入云和瑛姑自是不让,当下里四人不免又是一阵喧闹。
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也难怪张入云这一桌太过照耀,一个年纪极轻的男却是带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实是容易让平常男看了不服气。
而那两个年青人,自是一早就瞧见了张入云这一桌的三位佳丽,只为刚见到了武当派的师长,一时不敢放肆。
再加上他二人又多了一桩事烦心,一时只顾喝闷酒,却忘了张入云这四人。
此时见叮当在吵闹,自是又将其目光吸引了过来。
二人虽是名门之下,但管教却不甚严,又是自幼做事俱都占了人先,出入江湖少遇敌手,生就了一副娇生惯养的性。
虽说与张入云甚不对盘的东方文宇兄弟俩眼高于顶,行事也过放肆讨人厌,但终有大家风度,做起事来也有分寸,而这二人与之相比起来,却是点远了。
此时二人见三女美秀,不由低了言语谈了起来,这二人虽是平日练武时未下过苦功,但到底出身名门,一双眼力也自不凡,加上为师溺爱,又不择时宜的教了二人不少外门功夫,将二人宠的愈娇纵起来。
一时二人竟看出三女并不是处之身,就有些看不起三女起来,但又十分羡慕张入云来,当下虽是言语放低,但声声调笑,却已让张入云和瑛姑极不舒服。
张入云立时皱了眉头,叮灵二姐妹天性幼稚,于此道自是不知,不用在意她二人难堪。
但瑛姑心细如,二人语带讥笑,却如何能瞒得过她,加上她于**于妖徒这一事极是痛心,此时被这二人看出来,是满腹心酸,一时心里委曲,却是眼圈也红了。
张入云见自已身边人竟受了别人委曲,不由已动了怒,但那两个年轻人到底只是私下说笑而已,自己又不是任性妄为之辈,一时却真吐不了心中的这口闷气。
而在此刻却又响起二人笑声,张入云闻了心里一震,却是气往上冲,当时就欲站起身来,将二人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