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修身养气的功夫,该不知于此,只这二人两个小丑一般的人物,却也不值自己动怒。
但终是此时二人语带瑛姑,不能由二人再如此放肆下去。
当下张入云,却是悄然提了一口气,将内力运于眼中,待再次将双眼张开,却是如同两道电光一般,向那二人扫了过去。
张入云双眼本有天赋,年前其目力就已大进,近来又是屡番磨炼,心神毅力,功法修行都和一年前的张入云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他将目光放出,直如寒潭冷光一般向二人眼里射去。
顿时将那二人吓了一大跳,只觉一下身体好似被张入云的冷峻的目光冻住一般,半日里不能言语。
此时二人知道张入云一身本事,不是轻与,自己刚一番调笑,已让对方生怒,一时间二人心里惧怕张入云,却是止了声息,不敢再把眼光投向张入云这一桌来。
瑛姑见张入云放出目光,将那二人止住,一时心里温暖,不由地放下筷,向张入云投来感激的目光。
张入云见瑛姑如此,一时间心情大好,不由提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不知怎地,这酒虽是喝入腹内,但心里却又有些酸酸地。
再说那两个年轻人,因被张入云目光吓住后,却仍是不得安份,一时目光游移,只在人群里摸索,意图现有什么有趣的人物。
直到看见一位身捧琵琶卖唱的女,方又来了精神。
只见那女言谈举止甚是得体,虽是生地瘦弱,言行间却又有一股别样风流,加上她曲唱的又好,一时却把这楼上的食客引动的俱将目光投了过来。
只是这聚仙楼上喝采的人多,但真正要其唱曲给钱的人却少,那女见没有客人,正欲下了楼离去,却被两个年轻人中当先要酒的那位给唤了回来。
另一人见他竟请风尘女唱曲做乐,当即表示反对,要知二人出身不同,教内严令不得再外行走时做这类勾当,虽说只是听曲而已,但也已严重违背教规了,若被教内的长老知道,认真计较起来可不是玩的。
哪知那人是他哥哥,却不听其劝告,加上又喝了一肚的闷酒,此时是无所顾忌,一时虽是被其弟弟劝了多次,却是一些也不听。
二人此刻已是有六七分的醉意,其弟见屡劝无用,也就罢了,再叫上那女唱的确是动听,众食客已将目光又投到自己定桌了,少年心性,喜面讲排场,一时二人甚是受用,却是愈加的放浪形骸了。
张入云见了自是摇头,他从其二人举止行动之中,已知二人定是名门大派的弟,不想二人竟是如此不堪的人物。
自己所处的位置与二人相距甚近,想着今日晦气,竟与这样人物,却是没得污了自己的眼睛,扰了自己的清静,而且瑛姑也受了点委曲,一时二人都是不乐,因见叮灵二姐妹,已是吃的差不多了,便欲唤小二,想着早些付了帐,就离开此地。
哪知叮当饮餐之后心情大好,因见那女弹奏手里的琵琶,能出悦耳动听的声音,一时间却是极感兴趣,不由猫着身,偷偷跑到那二人桌附近。
待张入云欲唤其回来时,却已是晚了,好在店家已跑来收钱,张入云见即刻就可走人,也就没再言语。
那两年青人,见叮当竟走近自己这边,一时大是得意,以为能与其攀谈几句,顺便也好气气张入云,哪知几番话说了出来,叮当竟似未闻一般,只对那女手里的琵琶感兴趣。
二人这知道眼前这美丽的少女,却是对自己一丝兴趣也没有,所专注的也只是那卖唱女手中的乐器而已,一时不由都灰了脸。
当二人中的弟弟看了叮当好几眼之后,竟好似觉什么不对,却是回了头去,在乃兄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那做哥哥的,听了自己兄弟的话后,脸上立时显出惊讶的模样,待再看了看叮当,证实了自己兄弟所言之后,却是侧过头去,用极鄙夷的眼光,看了看张入云和身旁的瑛姑。
一时他心里恶作剧之心顿起,即刻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来,在叮当眼前一晃。
此时的张入云却正在收店家的找赎,一时没能顾及,却忽听的叮当一声惨叫,当即跳起老高,接着又摔倒在了地上。
此一变故实在太,张入云和瑛姑均被吓了个猝不及防,待回过意时,张入云已是当先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此刻他情急之下内力劲吐,却是忘了在人前遮掩自己的一身功夫。
一时身形展动,众食客只觉一阵劲风拂面,待定过神来看时,只见刚刚跌落在地下的白衣少女身旁,已是多了一个着蓝衣旧服的年轻小伙,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