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和你斗个不死不休!”
隐娘听了,依旧笑道:“这是什么话,你剑光厉害,方已把我迫入死地。
我只在临危之机使出这保命的法而已,怎能将这毒杀你刘府老少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实要算起来,你我二人也该一家一半。”
刘府内虽有灵药可解这毒龙涎的毒,但到底过于珍贵,数量太少,哪能救得了这多人。
此时他刘府一地的老少俱在地上挣扎。
刘母见了自是心痛,已无心和隐娘斗口,心里只想先杀了隐娘,再察看她身上有无解药。
恼恨处,老夫人竟二次放出剑光,不惜打落她三十年道行,鼓一口亁阳真气朝剑身上喷去。
只见那飞燕剑立时恢复旧观,不止如此,其光芒还胜从前。
刘母只仗着隐娘此时手里无地雷鞭,再无法抵抗,欲趁势取她性命。
哪知隐娘见刘母临危变了脸色,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再不复往日高高在上的仪态,却是心中意,不由放声作笑。
众人闻她此时笑声竟如黄莺出谷,竟是悦耳动听之极,再没有方那般声如枭鸟的夜鸣声,心下惊惧,只觉这女千变万化,实是令人恐怖。
就在众人惊惧时,隐娘竟趁着刘母口吐真气的空挡将手一伸,指着地上的地雷鞭凌空一招,那地雷鞭竟隔了两三丈距离还是被她操控的离地飞起,直往她手里飞去。
众人见隐娘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功力,惧都大惊,正害怕隐娘复得了这地雷鞭,可再度与刘母相持。
但刘老夫人却是早已有所提防,当下却是将手一拍,一记掌风就往那地雷鞭上打了出去。
隐娘是收,刘母是击,两下相较自是老太太占了便宜,当下那地雷鞭在刘母的掌风下,又滚出了两三丈,与隐娘离得远了,幸而刘母见这地雷鞭也是件异宝,有心窥伺,是以掌下留力,倒没将那地雷鞭毁了。
此时刘母知隐娘功力再高也不能凌空取得了五六丈外的东西,当下只对着隐娘极鄙夷的吐了两个字:“做梦!”
隐娘听了不恼,反笑的加艳丽了些,口里也只道了声:“是吗?”
说着却是左手疾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地上的地雷鞭,竟是闪电般的绕着刘母,划了个大圈,已然回到了隐娘的手中。
一时间,不但众人惊异,便是刘母也瞪大了眼睛,怀疑眼前这一幕不是真的生过。
但那地雷鞭实实已是回到了隐娘的手里。
刘母此时惊惧,忙运神目仔细观察,举力之下竟隐约能见到隐娘手里正握有一团几不可见的细丝,一时大惊,方明白了过来。
再抬头时,只见隐娘已变了脸色,指着刘母寒声道:“再来!”
刘母被隐娘这几番作色激得老脸通红,当下手指飞剑再不答言,只恨不能一剑将隐娘分作两段。
而再看隐娘,也改了先前的模样。
原先艰难的招架,也变作了从容的抵挡。
初看时,只觉隐娘手里的鞭法和方所使并无二致。
但细心留意之下,却现隐娘四肢百骼已如无骨一般,竟与那地雷鞭融成了一股。
任是刘母飞剑再,隐娘仗着手臂肩背处再无骨骼的阻碍,行动间竟比常人了数倍,已可将刘母的飞剑挡了下来。
且隐娘左手使起地雷鞭来竟如右手毫无二致,手中鞭使到精湛处,竟如在两臂间滚动一般,不但尽可将飞燕剑抵挡住,偶尔还可还击,硬生生与刘母战了个平分秋色。
此时的刘母知隐娘方一直都是隐瞒实力,至今方现出手段,其城府之深,竟至不可思议,心下骇异处,又惊又怕,只想着今日不除去她,却是日后如何是好。
而张入云与其对敌的四人,见场内毒气迷漫却是并无住手。
他五人若论功力,实是相差不多,只怕张入云还是其中排末尾的一个,都可屏气半个时辰不用呼吸,何况功力高深到一定程度,皮肤呼吸之间,已可自行将周围毒气弹开,此时众人加意之下是无碍,是以仍是在场上斗做一团。
但激斗中的张入云,见此时倒在地上的刘府家人亲友,都已然是口吐白沫,离死不远,虽得身旁功力较高的亲友屏气拉过救治,但连用多种方法却还是无效,俱是一筹莫展。
张入云不欲伤害如此多无辜性命,也不愿隐娘造此太多杀孽,却是陡然间跳过一旁,朗声说道:“在下今日奉给刘老夫人的寿礼,是数粒擅能解毒的寒露丹,众位若是再无法可想,何不用它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