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忙乱之中收得这残缺不全的图解,只因缺了前六式的总纲,是以至今都不能习得这图解,虽知峨嵋教内定有能手习得。
但一来家师耻于求人,二来这图解纵是峨嵋教下也非是佳弟,绝不可研习,是以数十年来只得一直贴身收藏。
而为兄自得了这图解之后,只恨自己也是个无用之辈,三十年下来,也是一丝没有进益。
我相精于先天异术,知贤弟身负白阳图解绝艺,只是也和我一样,也是所得不全。
现下我二人奇遇,当下只看这两残合一,说不准却是能闯出一条路来,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张入云闻得林浮羽后半句话时,却是身一颤,过得良久方字字千钧道:“不瞒兄长,弟心里一直有一番心愿,今日得兄赤诚,倘能一展抱负,其有不愿意的道理。”
说完却是回身下拜道:“今日我与你八拜为交,也自今日起,你我联手,且看能不能闯出一片江湖!”
林浮羽见此也赶忙跪下与其交拜,喜到极处,却是开怀大笑,再不复平日里的诙谐,这六十年的郁闷直到今日方得略吐一吐,却实是开心到了极处。
张入云见此,也是一阵清啸出世,其声声震瓦砾,把个鄂州城都传了半个,直唬得祝家父以为又有妖物来袭。
待闻得是张入云房中传来,自以为是奇人吞罡吐气,方止了心惊。
当日,张入云与林浮羽却是谢绝一切应酬,只将全副心思用在了这残缺不全的白阳图解上。
二人全力拼凑,累经一夜功夫,将这白阳图解的前二十七解,凑成了二十二解。
一时林浮羽见了却是有些灰心,未想到二人如此倾尽心力,却仍是不得完壁。
反倒是一旁张入云开导于他,只说道:“兄长不必如此,在我看来,已是弥足珍贵了。
兄长请想一想,兄只携了这二十余副图解,偏巧又是前二十七解,若是中后两段的话,落入你我手中也是无用,何况当日传功与小弟的人亦说过,只得了这前二十七解,一样可以修得剑术,当下你我二人已是十得其八,小弟本只十二解都已是自小而今还在获益,何况现在已有二十二解之多。
于今之计倒是你我二人先将这二十二解尽习了,之后的,再用小弟设法去姑婆岭走一遭,且看我二人还有没有那机运!”
坚忍不拔正是张入云自小千锤百炼得来的功夫,林浮羽虽也是流落江湖数十年,但他却是生性放荡,于这一桩事上,反倒不如张入云。
但他到底也是含辛茹苦数十年,一时只为求全,而心有遗憾,此时得了张入云指点,也是一盏心灯点亮,当下却是依了张入云的前六式开始演习起来。
自此后,二人只在张入云的室内日夜不缀的加以演练,林浮羽因有一些俗务,还要偶而走开。
但张入云爱武成痴,自从那日起,却是日夜不曾休息,如疯魔了一般,竟连着六日不睡,将这二十二解,尽行弥补绘制而出。
另有三解只得了一小半,虽是为防走火入魔不能加以练习,但多少也有参照的用处,是以也并一同绘了出来。
再说张入云每用到与自己十二式图解参照林浮羽的残帛时候,却是心中激荡不已。
他越往深出钻研,越是体会到当日双儿的一片良苦用心。
虽是自己所习的只有十二解,但其涉及练气搬运的法门,却达二十解之多。
当年双儿自己想来也只会得二十一二解而已,其时她还只有十四岁,却有这般大的毅力将二十解硬是从中想出自己合练的十二解,只怕是那时她夜夜都要用尽心力冥思苦想,心情动荡之下,越是激了张入云钻研这门功夫的心思。
而只于此,也尽可知双儿比自己的资质强得百倍了。
如此,他自是份外用心揉和着眼下的得之不易秘典,幸得他身俱深湛的内力,又是年青精力旺盛,一连六日倾尽心力,却是未有伤得身体,如若是换作一般人物,此刻怕已是吐血成升了。
待张入云运动后一笔将那图解绘好后,终是心气一松,当即便是瘫倒在了座椅上,勉强挣回床上时,却是一头栽倒,随即已是鼾声大作。
待他醒来时却已是第二日的傍晚,算了算,自己竟睡了有十五六个时辰。
一觉醒来,精神大振,可还没等他回过意来,却早有两个艳婢走进房来,一时捧了一人捧了一个托盘进来,见张入云已起了身,却是上前先奉了一杯茶。
张入云此时正是连日用心,又睡了一日夜,腹内上火,见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