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欲问她个究竟,自己却不能平白无故受人恩惠。
未想那女却是抿唇半日不语,半晌方苦着脸与张入云说道:“贱婢乃是清华夫人奉香使者沉香儿,五百年前因失手打翻天仙玉露,被打至原形流放与此间。
因得夫人垂怜,此地原本有一道灵泉可助长贱婢道行。
不想却被潭底恶蛟霸占,并因我略有姿色,竟向我求婚,被我拒绝后,他因耐何我不得,却不知从哪里寻来这一方太白石,将灵泉阻断。
并日夜巡守,欲截我灵气坏我道行,长期如此我必灵性枯竭而死,天幸昨夜雷劫将那恶蛟打死,但我也因此连带着元气大伤,如此两番劫难之下,已毁我千年道行,几无回天之力。
公今日将那太白石击碎,实无意于救了婢一命,如此大恩怎能不报。”
说到这里,她却又是一拜。
不想张入云反倒笑了,一时只对那沉香儿道:“这么说来你以前却是个仙家了?”
那沉香儿闻言点了点头。
却不想又听张入云笑道:“呵呵,你虽是个仙家,但却又太过心底淳朴,我今日实是无心救你,至于击碎那方太白石,算来反倒是我贪心之举,你能从中受益,想来倒是命中自有安排。
你即是桂树,这桂实想来也不是易得之物,你还是拿回去吧,却不由用自身辛苦得来之物来谢我这无心人!”
说完欲上前将两个桂实拣起抛还给她。
不想他此时还在梦中,却哪能拣起这地上的桂实,一时见自己手上虚浮,忽然觉自己仍在做梦,当下张入云一惊,却是猛然间即醒了过来。
再看眼前正有一阵旋风自身旁激走,张入云此时已有些道行,隐约可见内里有一女形像,却是对着自己微笑,接着又随风化去。
再往地上看去,却实实多了两枚金光灿烂的桂实。
当时已是深夜,张入云也不便唤醒雨嫣然,只得暂时先将两枚桂实收起。
到了第二日清晨与雨嫣然说起时,二人方取出那桂实仔细把玩。
只见那桂实其形若瓢,大小似贝,掂在手上,几如无物,偏是周身放着金光,一眼即知不是俗物。
张入云知浅识薄,不知根底,却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雨嫣然,欲从她口里得知其中奥秘。
雨嫣然见他如此眼光,忙笑道:“按理我原也不知,只是年前因要嫁与陈静松无奈,在崆峒辨理窟中流连了十数日,这桂实倒是知道的。
书上记载,桂实本是桂之精华,数百年得一结,能有这般大者,少说也得是三千年以上一结,常人服了,少说也要添寿三百载。
不想这沉香儿竟得这般功深年久,看来她也真算得上是机缘不巧,误坠人间了!”
张入云道:“照此算来,这沉香儿少说也得是三千多岁了吧!
只是失手打翻了什么玉露,便要被打回原形,重坠人间,我看这天仙也没甚意思。
再说这桂实虽能延人寿命,但与我等修行者也不见得有什么大用。”
雨嫣然笑道:“这便难说,虽说来地仙自在,但终是少不得要受三灾,算来到底不如天仙安怡,而这桂实能得这般大者,已是奇宝,如合炼丹药飞剑,却是有大用,且这桂实与别般宝物不同,一身的桂香极能清静宁人,收敛精神,佩在身上,却实是修道者的大助力呢!”
张入云听道这桂实能祭炼仙剑,心中倒是一动,再听得能与人清静宁神,却忙开口道:“我见香丘这二日一直昏迷,甚不安稳,不如将这桂实与她佩在身上,或有些功效呢!”
雨嫣然闻言也是点头,赞许道:“说的甚是,有此物镇压,说不定香丘能休息的安稳些。”
说罢取出针线,又撕下一些衣帛,匆匆缝制了两个荷包,将两枚桂实分别装了进去。
一时取出一个与香丘胸前戴了,另一个却递给张入云。
张入云见此,却是推谢道:“这东西太过香气,与我一男携在身上却是太过不雅,还是雨姐姐配了是相得。”
雨嫣然见此自是不愿,二人一时间几番推辞,女儿家有些面薄,见此知再推反倒嫌假,一时也只得收在身上。
果然香丘自戴了那香囊于胸前,一直面上那惊恐不安的神色,却是渐渐在一团桂香中化去,到后来竟是转了和色,踏踏实实的安睡过去。
张入云见了桂实有效,当下大感欣慰。
便是他身旁的雨嫣然此时也觉香囊上一股清宁气,直洒得自己周身安怡,知道自己于无意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