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且放心!
这是癞大师的护法神兽,想来不会如此不济,它此时只是一时被困住了手脚,并未真个落败,说不定过会大展神威,就能反败为胜呢!”
正在他说话间,就见那犬儿似被身旁数龙的攻势惹的不耐,当下周身一抖,身体竟如吹了气一般鼓胀了起来,跟着竟是一声声动天地的狂哮,直震得这宣德寺上上下下百余间僧舍抖了三抖。
张入云二人在房内闻了还一阵耳鸣,那室外当其冲的数条蛟龙则是不堪,几条小龙闻了此声,竟是身瘫软,落下云头。
而那黑龙也是闻声受了重创,缚在灵犬身上的龙身也松动了好些。
此时巨犬得势,却是一丝不肯放落,当下又趁机咬往了黑龙的龙头,再狠命往地上掼去,这一次却把那黑龙掼了个七昏八素,再无力反抗,一时竟奄奄一息,只在地上挣命。
巨犬见此,这将巨口略为松动,刚它那一声厉哮,实是大伤了它的元气,此时松口,却想借此歇一歇。
哪知黑龙刁滑,看情势,知今日绝不能取胜,假死之际,见敌人放松警惕,忙一个龙尾抽*动,照着巨犬的头顶打来,当下也把犬儿了个不轻。
灵犬急怒之下,又振势再扑向对方,哪知这一回黑龙却不敢再与它正面对敌,一个纵身已是起在了天空。
一时盘旋在天上,与其怒目对视,却又不敢下击。
黑龙盘旋了半日,好似自知不敌,计较停当,却是龙尾一摆,一声鞭响划过天际,再看它身形,竟是往来路逃去。
那狗儿未想到对方竟是说走就走,自己刚吃了好些辛苦得上风,此时敌人一走,自己却没了个撒火处,气急之下,凌空就是一扑,当它终究还是不会飞,虽跃起数十丈高下,但仍是落了个空。
此时它忽又想起还有几条幼龙被自己震晕当场,忙又回过头来,向落了地的小蛟龙扑去,当下那几条小龙见了,害怕之至,竟是四散而逃。
却不知那灵犬威势厉害。
一个虎吼,便将群龙镇住,跟着就是一阵鲸吞龙吸,纵是几条小龙左右挣扎也逃不出它一张巨口的吸力,瞬时间已被它吸了三条入腹,后一条,却是强挣着在它巨口开合之际,趁势蹿了出去,这保了一条小命。
到了这时那巨犬吞了三条蛟龙入腹,得意足,一时也是疲累了,便收了法相,复又变作原来那条丑陋不堪的癞皮狗。
张入云见它竟有这般本事,一时也自惊叹,不由地伸了伸舌头对香丘道:“怎么样,这狗儿可厉害?”
未想香丘却是揉着耳朵撇嘴道:“厉害什么呀?叫声那么大,也不事先有个招呼,直震的我耳朵痛死了!
这狗又脏,又丑,还笨!”
说完直气鼓鼓的瞅着那狗,却再无先时的怜惜。
张入云见她变化如此之,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为之语结。
好在自从那飞龙遁走之后,当夜再无异物骚扰,二人倒是不用再为此担心。
而那狗儿也已疲累,当下也伏在地上,埋酣睡。
只张入云两人到此时觉,夜已深,但二人却是共处一室,不好安歇。
香丘本就不愿待在这室内,此时见不但要与张入云共处一室不算,连带着还有两具尸体做赔。
那叫东海的老师傅还好一些,但那癞和尚却是又腥又臭。
到了后香丘觉得委曲却是险些就要哭将出来,直气的不住拿眼望着张入云,眼神之中不言自明,只把个张入云瞧的诚惶诚恐,没个立身处。
到后张入云没有办法,只得稍微将这僧舍收拾一下,幸在墙角边找到一张滕椅,虽不甚长,但香丘生的娇弱,想来即使长时间卧在上面也不至难受的厉害,但张入云知道香丘是绝不会用这老和尚用过东西的,只得将怀里红巾抽了出来替她垫在椅上。
后又取过禅房内的罗账挂在墙上,将自己与香丘分开。
香丘自在一边安歇,自己少不得只好与两位大师相伴了。
香丘见此,虽仍是有些不乐意,但看目前情形,却也只能如此,只是今日里不曾清洁沐浴,仍是心里不畅,一时恶声恶气的走过一侧,却不再理张入云。
张入云见此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也是无可奈何,一时香丘那边再无响动,室内清静,自己也寻了一张交椅坐下,他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未曾正经下过功夫,此时虽是这禅房里诸多不便,但不知怎地,竟是灵台间少有的清明,只一坐下,便欲入定。
未想刚闭上眼睛,却听见隔壁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