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惊呼,顿时间又把他惊醒。
待张入云抢过身来看香丘这面有什么异动的时候,却见香丘身上的红绫已是放出一片红霞将她那半面照那个通红。
本是如同白板的墙壁上,却是显出了诸多画像。
再往近看,原来却是藏传的佛教的欢喜佛,有脚踏裸女,有怀抱交接,也有双体相捅的,一时竟是金刚骷髅美女缠作一块,虽是满目狰狞,却又得一片的活色生香,实是欲罢不能,欲弃不舍。
当下香丘见了,第一个啐道:“什么高僧和尚,一屋墙壁上却绘了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张入云闻言却忙阻止她道:“切莫乱说,这是藏传佛教的菩萨,绝不是些徒具声色的画像。
东海师傅临终前曾要我二人这壁上所绘,说不定另有深意。
你且耐心些,再做计较也不迟!”
未想香丘听了这话,面上旋即羞得红了,原来她看得满目男女交欢的壁画,再听张入云要她二人同看,当下会错了意,却以为东海有意让二人成就夫妻。
虽说自己绝不讨厌张入云,但也从未想过二人要有跨越男女关系的举止。
此时她见张入云将这画儿看的上了心,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的,再到后到,却见他聚精汇神,竟盘坐在地上端详起来,不由心中是害怕,生怕他看多了满壁疯魔的神像,自己也入了魔,到时兽性大起来,却是难处。
惴惴不安之下,香丘竟是一夜未睡,未想张入云却是一宿枯坐,如老僧入定一般,一直都是无声无息,不见有一丝举动。
待天光大亮,香丘起了身,却见张入云仍是闭目入定。
她自己也是经常做这样的功课,见此自是一目了然。
但到底先下情形不同,这房内只有张入云能与自己说的上话,此时他却又入定,房间里顿时变的如死一般的沉寂,还要让自己一人独对两具尸体,一时苦恼处,却是欲哭出声来。
想到心里恨处,又想把张入云推醒,但终是怕如此举动,惊了他的元神,即不敢又不舍,思量了半日,也只得作罢。
口里渴时,便取过那把提壶,未想到内里鲜奶还有不少,竟还是温的,而那一碟胡桃虽是被自己昨日吃了很多,但也还有大半碟,心里虽然奇怪,但知道暗中必有什么法力作崇。
此时她百无聊奈,只得拿眼前食物磨牙,吃了半日见张入云仍是不醒,不由又恨又气,忽然想起门外还有只狗,却是喜上眉梢,赶忙提了胡桃逗狗去了。
待张入云醒过来时,已是申时,就见室内一地的胡桃壳,而那狗也与香丘耍得正欢。
等他上前与香丘说话时,却换了香丘半日不理自己,只空留下张入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自己一人在旁边纳闷。
好容易到了傍晚,香丘开口与张入云说话,却未想到此时又换了西方飞来一群乌鸦,直冲禅房而来,其数至多,遮天敝日,飞行迅,却又均极神骏,其中还有十数只遍体赤羽的,是个中佼佼者。
那癞皮狗见此,又是大神威,幻化出法相严阵以待,只是群鸦太多,又不顾身死,前赴后继这下,防不胜防,惹到灵犬大怒时,就见它猛地跳至禅房前一座僧舍的房顶,仍是如昨日里一般,将身如吹了气鼓胀起来。
香丘见它又是这般伎俩,却急忙将双耳捂起。
未知今日却不见它向天厉哮,而是鼓胀至极限处,运尽力气周身一抖,顿时间千万道精光从它身上透出,直射向空中群鸦,转瞬间群鸦如中了箭矢一般,纷纷落下,只这一击,漫天的乌鸦竟被那灵犬射落了大半。
张入云目光如炬,看的真切,却原来是那巨犬将自己周身毛射出,实是有大威力,只比当日那条淫狐尾后的狐毛的威力,强盛了千倍。
只是那巨犬,经此全力一击,也是萎顿不堪,一时收了法相,只在地上喘气。
剩下的乌鸦见了,却不似昨日黑龙一般逃跑,而是奋起余勇,仍是向着禅房里袭去。
犬儿此时回头看了看,本想将身挪动,只是乌鸦实是太多,防不胜防,一时守着主人的话,知道自己已然尽心竭力,便也不再阻拦。
那怪鸦见再无人阻挡自己,心喜之下,以为再无可虑,欢啸着直往禅房里冲去。
未想待鸦群飞至房前七尺处时,却见室内一片赤光生出,却将当先的乌鸦扫落,再落地时却已是化作了一滩脓血。
鸦群看出厉害,旋即又再绕至另一面墙壁。
没想到那赤光竟是无所不至,当下只见群鸦飞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