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封书信,趁众人不便自去的。
而此时天已不早,一去已是过了多时,按理也该回转了,主母思女心切,却忙派儿来接柳小姐,又防万一,却是擎带了多人出来相随。
当下那柳家少爷得知是张入云与香丘两人救了自己妹,忙行至张入云身前礼拜。
此时虽是天色昏暗,却抵不过二人神目夜眼,当下只把来人瞧了个仔细。
香丘一时见了却是有些心惊,原来那公也只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虽是娇弱一些,但却实在是个美男。
香丘倒不惊这个,只惊的是这少年公,容貌虽是胜过张入云多矣,但眉目间却有六七分与张入云相似。
而张入云神眼,那有不知晓的道理,一时见了也自沉吟不已。
那少年公哪知道这些,见二人俱是一副侠骨奇人的风范,又是自家妹的恩人,有心结识,当下只口里说道:“小生柳胜英,多谢二位大侠仗义相救,保得我妹清白,此去不过三五里,便是家宅。
大恩不敢言报,只是此时天色已然不早,二位大侠又是一路上辛苦,想请二位进得小庄略进几杯水酒,一来为两位侠士消乏,二来也聊表我柳家一些心意,只如此,谅二位该不至于推辞吧!”
香丘自是不耐去他庄里的,只是见这少年公,年纪虽小,但说话尺寸却是周正,不似是个膏粱弟,言语有度,让人听着也舒服,倒是不些不好推辞。
至后来听说有东西吃,却是让她了留心,只是她知张入云向来不喜这些,一时回头征求其意见。
不想张入云只凝神一会儿,便开口沉声道:“也好,小主人即有此雅意,在下敢不遵从,只烦请主人带路,此时天色不早,贵小姐也已是受惊过度,却该早点到府内安歇调息是。”
一番话说的香丘倒是有些不信是张入云的举止,当下只有些惊异的看了看他。
那柳胜英闻言喜不自胜,一时跳下马来与两人同行,却又唤过众奴仆,将受伤的人倶都扶上马,本来骑马的却牵着马在地上行走。
张入云二人见他爱惜下人,举止有度,虽年纪不大,却是少年老成,倒是也对他有些另眼相看起来。
只是那柳小姐和那叫栖雪的小丫环,却是骑不得马。
柳胜英虽是有心想背了自家妹上路,但他一介书生,年纪又小,却哪有这样的力气,一时仍是香丘负了柳小姐行走,便是那栖雪也是由张入云负了,只让这柳家大少爷很有些不好意思。
当下柳胜英见香丘生的天仙一般的人儿,却又得生就这般力气,脚下又是这等迅捷,自己一个空身男,却还要她时时回头等候,又是言笑随意,天然的一副惹人易亲近的性。
有时柳胜英言语幽默,她听了也笑的花枝乱颤,没有一丝深宅女儿家的怯孱矜持,是让人如沐春风,胜饮玉露。
柳胜英刚过得十六岁上,至今还未定得亲事,此时见香丘美的惊人,又是小妹的恩人,一时只打量的他意醉心迷,却是留上了心。
反观张入云,倒是自从见了那柳胜英后有些不苟言笑,举止与平常的随和温婉有些不一致,只凝着眉,跟着那柳胜英同行。
如此一来倒是让柳胜英以为他大侠气度,不好轻易接近,张入云又比他大了几岁,当下言语中愈的敬重了。
一路上因已是行至了柳家镇出资修筑的官道,众人走的甚,只半个时辰便已到了柳家镇前。
临到柳家深宅时,却早有下人通报了内府主母,一时柳府里已是闹做一团,灯火通明之下早派了人来相迎出一里多路。
那柳府实是当地巨富,一时间张入云一行人连行了三四进也未抵至内厅。
此时那柳母因是思女心切,一时也顾不得避忌,只迎在内厅中守候,见众人来了,却是上前将自己女儿抱住,只怪她不该私自进香还愿,却只带得这点家人随行,差点生出事来,说到后来,已是抱着女儿哭了起来。
至后方想起还有张入云和香丘两位外人在旁,忙抹了泪,恭身向二人致谢。
张入云知她地位尊荣,与自己见礼在外人看来,实是不同寻常的事。
当下守着自己年轻,晚了一辈,也自持礼拜见,却连带着香丘也要与人行礼。
抬头再云看那柳母,却也不过三十许人,且生的极美,虽是年岁有些大了,但与自己女儿站在一处,以容貌论却是不分上下,只是一身的珠光宝气,反倒把个一身姿容遮盖了不少,她言语温婉,顾盼间天然有些妩媚气,这一点却又是自己女儿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