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所谓长兄为父,与壮士商量也是一样。”
张入云一时倒是未能想出他能与自己商量什么,只随口说道:“老伯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好了!”
柳老爷见他口风略有些松动,便笑着道:“即如此,那老夫就直说了,昨日幸蒙尊兄妹于危难之中,仗义出手相助,使小女得脱大难。
至此能与二位结识,也算与数中缘份。
因闻尊兄妹,都未曾许亲,老夫自负家道也还有些,犬也非是不堪造就的浮浪,今番相遇香丘姑娘兰心惠质,天香国色,家中老夫人已然相中,只想与公结上这一门亲事,不知张公可否答应成就这番姻缘。”
那柳老爷这番话,实是大出张入云和香丘的意料之外,一时竟被问的怔住,当下张入云呆了半晌,柳老爷以为他心中计较,便索性与张入云道:“便是公,家老夫人也是有意招赘,小女胜珠虽是生的娇弱些,但自小为老夫人严加管教,针织女红无所不备,便是诗词歌赋也还尽来的。
只望与公也做的这一场良缘,至时惹蒙公不弃,只管在我这柳家镇,成家接代,创立门风好了!”
张入云先还在为他提及香丘的婚事惊愕,此时又听他要招自己做柳家的上门女婿。
一时听见招赘,成家接代,这两句话,却是触他大怒,当下再也按捺不住,一时口中一串怪笑,跟着一个振臂而起,已是飘身至柳老爷身前,只怒视着他的双眼,一字字道:“天下负心男做到柳老爷这般地位,可也算是古今罕有,有尊驾活得一日,只叫世上痴心女寒心齿冷。
却竟还能与我谈上什么儿女婚配,真真那地下埋骨人,听君这一席话也要抱憾九泉,永不往生了!”
说完,只将头一摆,一伸手便将香丘弯在臂中,提起身便往门外行去,只为心中激愤几欲炸了开来,一时按捺不住,当行至大厅门前时,即是猛地一脚踹落,当下只将地上那般深重的青花石,只踩地陷地三尺。
直把个香丘吓得以为张入云失去神智,忙伸出玉手在其胸膛上顺气抚慰。
那柳老爷见张入云扭头顿足俱都像极了一个人,当下一时打了个激令,想起他姓张,又叫入云,沅江边人士,种种夙因纷纷踏上心头来,一时醒悟,只惊的他足下打了个趔趄。
寻思良久,方颤巍巍道:“你是龙儿吧?你!
你母亲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即听张入云一声霹雳似的暴喝道:“住口!
似你这般薄情寡义的小人,却不配问我母亲!
石云锦与张胜龙早就在十五年前,于你这抛妻弃狼心狗肺的伪君弃家而走的那一夜死了,只此以后这世上却只有张入云,再没有什么张胜龙了!”
如此变故实在生的太,众人俱都未能反应过来。
不想本是和穆喜气的亲事,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柳老爷当年因贪恋富贵美色,抛弃妻,招赘至这柳家门下。
临走时节他留下足够母二人富贵一生的财物,只以为如此可稍补自己心中愧疚。
未知其妻石氏天性刚强,不但将众多财物遗弃,并还带着幼搬离丈夫在时的故居,日后又改了儿的名字,几年后竟在张入云的要求下,为能投得金燕门学艺而搬至了邻县的杜王镇。
柳老爷心中本就有愧,事后略一往寻不获,便也罢了。
何况当时柳夫人已为他生的一对双生,论其聪颖俊美俱在自己长之上,膝下有了寄托,感情自然也变淡了。
再有他妻家中巨资万贯,又无近室男丁,一应生意俱要柳老爷一人照应,几年下来,他倒是安居做他的柳老爷,十余年过去,如今一双儿女又都已成*人,确是自在逍遥,竟渐渐将自己长忘却。
张入云未想到自己亲生父亲竟是与自己当面相见也不能认出自己,他个性刚强是其母所传,今番在此相候,只为心中一番求证。
此时虽是心灰意冷,但也不愿叫破,只想稍待即与香丘离去,日后永不相见。
未知老父竟与自己提亲,竟也想招赘自己到他柳家门户,其妻竟还是自己的亲妹,安得叫他不怒。
一时想着自己母亲多年自苦,集愤之下早早去世,而自己父亲却在这里逍遥活,人间富贵天伦享受一样不缺。
当下再也按捺不住,终于作,只是想着当年母亲交待,自己终是随了父亲姓终,普天之下终没有教训亲生父亲的道理,一时只恨的一跺脚,便往外行去。
张入云父亲本也不是天良丧尽,当下虽是心内惊异莫名,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