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长要走,内愧之下,赶忙上前几步,在后唤道:“龙儿,这多年来你都是怎么过来的,我也屡次差人寻找你母,无奈你们早已离开了老家,其实这多年我也是很思念——。”
他这番话还未说完,却见已是走出厅外的张入云腾地一声,纵地而起,凌空倒翻,一记脚刀砸下,直将他柳家大堂自屋檐至厅前匾额间,硬生生踢飞出足有一丈多宽的缺口。
一时间飞沙走石,激起涛天的劲气。
当下再见那空中摇摇晃晃坠下来的残匾,眼见就要砸落在张入云身上时,却忽见他展臂一挥,一拳直打的那尚有七尺来宽百十斤重的残匾,好似天外流星一般,嗖的一声直上云霄,转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他父亲未想到其多年不见,竟学得这般大的本事,再见张入云得这般雷霆之怒,当下再不敢逞口舌之利,只惊在当场,再不敢言语,呆愣愣的看着张入云挽了香丘出了他柳家大院。
香丘见张入云一出了柳家大门即是一阵疾奔,只是心乱之下纯凭脚力,竟忘了施展轻身功夫。
铁青着一张面孔,目光冰冷直让人看了心底生寒。
未想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入云忽然为脚下石一绊,竟是险险摔倒。
香丘见此忙将他扶住,她本不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张入云。
但见此时张入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心下大痛,一时柔声道:“阿云!
你慢些走,小心些!”
张入云听她语音温柔,一时回过头来,只见香丘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朝霞洒在其脸上,将她本就绝美的面孔,直映得好似水中圣洁的芙蓉花一般。
张入云此时心中凄苦,见了香丘这般清丽绝俗,又是一副心思为自己担忧的样。
当下只觉看着她心中安乐,却不再想去回忆自己往日的伤心事。
香丘见他一时间怔住,只呆呆地看着自己,担心之下,又开口道:“阿云,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老闷在心里,只会难过的!”
未想张入云听了这句话,反倒展颜笑了笑,一时手捧香丘的双臂,只对着她轻声道:“没有,我已经好多了,你放心好了,再说即便要哭也得看是为了什么人!
只为了那柳家老爷,却是犯不着。”
他说着话时,只觉着香丘身上异香扑鼻,一时闻了,只觉脑中有些熏熏地,极是消愁解乏。
不由地正欲将头略低一点,想嗅的深切一些。
只在这时,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时二人俱被听见,忙回过头去看,却原来是柳胜英正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赶了过来。
其身后竟还跟了一乘小轿,看情形竟似连那叫胜珠的妹妹也随了一同前来。
张入云当时见了,转身欲走,却被香丘急忙拉住道:“阿云,你且等等,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和妹妹,纵有什么事,也与他们无关。
你今日这一走,也许这一辈都不会再相见,还是仔细想清楚些好。”
张入云一时不置可否,当下思索半日默默点了点头,香丘见了满脸高兴,急忙招手唤在一旁守候不敢近前的柳胜英过来。
等那少年公行到二人近前,却是预先下了马,疾行了两步便一拜到地,只口中道:“弟弟不知原来恩人就是大哥,日前多有冒犯,还望大哥恕罪!”
张入云见他拜倒在地,忙一把将他扶起道:“你不知晓内里仔细,何罪之有,再说我姓张,你姓柳,道我一声大哥,却是折煞我了!”
那柳胜英刚被他扶起,听张入云言中有不认自己这弟弟的意思,却是赶忙又扑倒在地道:“大哥千万不要这样说,即是骨肉兄弟,怎不相认,父亲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只差小弟前来迎大哥回去,便是我母亲和老太太也想……。”
当他话说到这里,却被张入云断然喝道:“别说了!”
一时言语激动,却把个柳胜英吓得不轻,震在当场,只以为他要怒,不想张入云却是多时不曾言语。
正在这时,那柳家小姐也是下了轿,虽不时向三人这边张望,却是心下忐忑不敢过来。
当下香丘看见了,却是回对张入云道:“阿云!
我把她接过来好不好!”
待见张入云默不作声,却是一笑间即展动身形向前飘去,转瞬间即带了那柳胜珠回来,
柳家小姐走近了些,见张入云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站在自己兄妹二人面前,想着原本是有心看上的合意夫婿却是变做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时心下激动,却是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