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也难有进益了!”
张入云得了他的话,略一思量,即行至汪剑秋身前双膝一屈以伏地道:“弟张入云,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众人未想他尽会如此服低,一时俱都怔住,沈、叶二人见了自是心中难过,竺十八却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东方文宇见此心中有些意,但也只一瞬而已,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有些惋惜,到底在他看来,张入云虽是他的劲敌,但自己心底却也自敬重他,倒从未生过轻贱他的心思。
唯有汪剑秋见此,却是脸上露出笑意,一时只见他微笑道:“你领悟的倒挺,也算是有些小聪明,只是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你膝盖如此这般的软法,却不怕轻了自己的身份吗?”
不想张入云当即答道:“弟本就是藉藉无名的小人物,何来什么身份。
虽是这般礼拜前辈,但自问却也不算是奴颜卑膝之辈!”
汪剑秋闻言去又笑了,只道:“说的倒挺有些意思,只是多少还要再试一试!”
只待他“试”
字刚刚出口,就见其身体竟在这陡然间便冲起惊天的劲气。
不想这峨嵋长老看着身形纤薄儒雅,一身劲力竟是如此刚猛。
当下只把四位峨嵋弟惊的不轻,一时竟被乱了阵脚,却是被汪剑秋身上源源不绝的杀气震的将身往外退去。
而张入云就在汪剑秋身前,当其冲,是被激荡至口中,如一片落叶一般随风飘舞。
正在众人在为他担心的时候,却见张入云扭动身,如一柄钢梭一般向汪剑秋身前投来,虽是这位峨嵋前辈真气太过强劲,张入云在空中怎样翻滚努力也不得近前,但依然是将身体如风车一般的在空中转动。
当下一老一少两下里俱者相峙住,一个不得寸近,一个却也不能将对方逼得分毫。
至此汪剑秋知他当真是一身刚气,虽是方说了些看似颓唐的话,但却能在这方寸之间便生的这般刚力,只他确是有些领悟并不是一时取巧之辞。
当下只闻他轻轻一笑,便已将一身功力尽数收于无形,接着再见张入云欲二度翻身拜倒进,却是将五指一曲,即如凭空多了一柄无形的人手一般,将张入云凌空托住,再轻轻放落。
众峨嵋弟只知道这位师叔向与别个长老有些不同,但却从未见他施展过本领,今日得见知当真是真人不露相,虽是只见得一斑,但仅这份至纯的气功,便不是自己各位师长所能具备的。
方又见张入云身手也是刚硬无比,知他天性为人如此,纵是自己功力强过于他,但这点刚猛绝伦的身手,却是自己一辈也学不来的,心下佩服之余,也是隐然明白汪剑方一番话的心意。
当下待其落至地面,汪剑秋便开口与他说道:“即如此,你且暂时随我众人一行,只是日后的事,却只能再相形定夺了!”
说完便令沈绮霞一行人当前先走,自己却与张入云并行在众人身后,众峨嵋弟知汪剑秋有话与张入云详谈,便都自觉的与二人拉开一段距离。
到此时汪剑秋方与张入云正色道:“此次青海一行,论起厉害来,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小。
为了雷音洞伏妖一事,除了我峨嵋及崆峒外,就连武当前辈欧鹭也一并前来凑个热闹,说是伏妖,大家却都各有自己的心思,便是我峨嵋也不能免。
你处在这三大门派的争斗间,又只一人势单力薄,却是一个不小心便有杀身之祸。
且我知你为人忠厚,峨嵋与崆峒之内都有你至交好友,量你也不想为他人增添无益烦恼。
我虽想助你救人,但到底要为峨嵋四大弟考虑,如今先与你说个清楚,却是要让你心中有个计较。”
张入云闻得此话,心中翻滚,刚欲开口在汪剑秋面前将自己心思剖个明白时,却又听这位峨嵋前辈开口道:“但你也只放心,虽是那雷音洞上古神魔厉害,但至时有这么多门派高手在场,你那位小朋友却多半不会得用。
你到时要紧的只是到时携了你那位朋友趁乱逃走就行,玉音师太为人城府极深,若能得那雷音洞神魔的好处,到时却也不会为了你的小朋友与我峨嵋交恶。
于这一点上,你倒是可放下些心。”
张入云听得明白,心中猜想汪剑秋多半已是知晓香丘的出身。
这位前辈说话干脆,事理说的清楚,一时闻其所言多少放得些心。
只有心中又有些好奇,却问那雷音洞是什么来历,内里的神魔是个什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