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言即是怔住,待回过意来,便是纳头要拜,当下却早为汪剑秋扶起道:“你我不是师徒何须如此,且到底你不是嫡传弟,不能将本门心经相授,我能做者,只是稍微点拨一些路径而已,当中功法修行仍是要你自己自行领悟,这番机要且先和你说清楚了,免得你期许太多,反倒失望。”
他虽话说的如此,但汪剑秋向为峨嵋门下长老中的异数,多年修行也只收得两名弟而已,其余峨嵋门下高弟得他指点的也仅竺十八与沈绮霞两人。
因他得过商风真传,得峨嵋正宗心法者却犹以其为深湛,虽是他在峨嵋中名望不高,但就此点拨张入云一番,也是受惠良多。
一时张入云求解心切,却是连问了一个上午,汪剑秋倒也是好耐性,也连解释了一个早晨。
只是因心法不能传授多少有些遗憾,但张入云到底是这多年来第一次得正宗峨嵋心法提点,一时好些心底不解之处俱都贯通,却是难掩心中喜悦。
直到午时,前行的四位峨嵋弟驻了足埋锅造饭,汪剑秋怕他一日之中得了太多传授,反为不美,便劝他用一日功夫思量,明日再当传授。
这令张入云止了求教,一时坐下只在一旁冥思苦想,便连个午饭也吃不香甜。
午后众人纷纷上马赶路,唯汪剑秋一人自向西飞去投店,张入云无马骑乘,四弟计算脚力,反倒是沈绮霞将自己坐骑让与他。
自己却和叶秋儿两人共乘一骑,虽是沈绮霞的坐骑性如烈火,但在主人几次提点之下,也不敢再与张入云相争。
叶秋儿是骄纵惯了的性,又爱骑马,一时放开缰绳只由着自己爱马的性飞奔,虽是此刻马上乘了两人。
但就如此,竺十八与东方文宇跨下的两匹千里挑一的黄膘马也是无论如何也跟不近前。
反倒是张入云座下逐日能勉力赶上。
且两匹龙驹素日在一起惯了的,此时叶秋儿一马当先,张入云的座骑也是不舍跟上,当下只把竺十八与东方文宇二人拉的,只见前路黄尘滚滚,稍过些时,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东方文宇本还为张入云遭遇有那么一点同情,但此刻却见三人将自己拉下这许多,心中只有引狼入室的感觉,只把那先时一点点的同情心直扔到九霄云外。
当下满腹的怨气,只将张入云祖先一一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