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那道人行至其身前,却只到其腹际,愈显得他枯干瘦小,举止猥琐。
再看他一脸的皱纹如千层糕似的,层层叠叠,将一张面孔压的只不辨五官,模糊不清,但双眼偶尔开合时,却见两道金光惊显,再不复一副行就将木的老者形象。
且他两耳奇长,内里还长的两寸来长的细毛出来,越不似显得形象奇古,只是让人觉着有些邋遢,惹人笑。
汪剑秋见那老道行得近了,知这位长辈好脸面,当下忙抢上前恭身行礼道:“师侄汪剑秋,未知您老人家驾到,一时有失迎雅,还望师叔见罪!”
说完又是倨礼恭身,众峨嵋弟见自家长辈都已如此,少不得都跟着礼拜,其中东方文宇因见过这位前辈一次,也知其性情,心下乖觉,倒是先跪下了。
其余三人见他如此,虽都暗自皱眉,但也不得一同参照着哗啦啦跪了一地。
只一旁隐身中本是怒目而视那老道的张入云,此刻见了跪了一地的峨嵋门倒是有些好笑,他上一年在峨嵋金顶上,做后进装小辈,大小跪拜无数,早已领教其中的厉害。
此刻再见众人又复旧观,当下却是抿着一张嘴,只叹纵是名门高弟,也有这般在矮面前装矮的行径。
那欧鹭见众人礼敬其心甚悦,当下只微一摆手道:“罢了,罢了,汪贤侄你现下已是峨嵋长老,比不得当年还年轻的后生,在小辈面前如此,却是要薄你的面了!”
说话间微一摆手,就见他身后的一位少年道人手中提了一只编制精美的小花篮走了过来。
再见鸥鹭道:“上月我路经天池偶采得些木棉枣,这两日分赠门下不少。
现还有些,又是初次遇得贵门下众位高徒,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东西,且将就着算份见面礼吧!”
他话一说完,那年轻小道人已是将那竹篮交付在东方文宇的手里。
汪剑秋见那枣个个足有鸡卵般大小,火红也似,只放出宝石般的光华来,足见是数百年间物,如服一粒怕不要增进十多年功力。
何况这一篮下来少说也有十余粒,足够众人分配。
他虽素知这位前辈好采撷天地间的灵物,又兼好脸面,但今番一出手便是如此阔绰,却也是罕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