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方文宇气色不佳始终青着一张面孔,叶秋儿见他这一副怪模样,自不理他,不想过不得多时反是东方文宇又合了色来招惹她。
竺十八看在眼里见多不怪,只觉有些不对劲的反倒是沈绮霞自晨起之后,身上有些懒懒地,仿佛一夜都没能休息好的样。
汪剑秋一身功力已渐入化境,百丈方圆内一草一木的行止俱在他功力范围之内。
昨夜里众人好一阵热闹,他如何能不得知,只是自忖自己少年时也是差不多的行径,却无心于这晚辈间儿女情事中横插一手。
一时他只做不见,仍如昨日一样,与张入云叙谈了武艺修为半日,不想张入云经一夜间竟得许多领悟,如此倒把这位峨嵋前辈闻得一惊。
他只当张入云资质要比眼前四大弟差的不少,纵是一年不见根骨很有改观,但相较之下,仍是颇有不如。
只未知张入云悟性竟是不在自己峨嵋佳弟之下,偶有细微处,还有出的意思。
一时好奇动问,原来张入云对人体周身经脉骨骸了解的极透极深,但闻提点,立时便可以的方法在体内检验查证,他如此倾心竭力,无怪能跟得上众弟修行的脚步。
当下汪剑秋知道张入云于这外门功夫实是下得苦功,一身功底扎得极实,有他现在这一桩本事,日后行功必得精进,动动真气还少好些危险。
知他多年辛苦终是显出威力,亦不由的很为其高兴。
那竺十八本就是个武痴,得知张入云正受汪剑秋指点,却也是下了马来一起向前辈讨教,过得片刻行在前面的叶秋儿等人闻言也悉数围了过来。
至此张入云见来的人多,怕汪剑秋为指点自己,被峨嵋长老们知晓了会受担待,当下再不动问。
无知汪剑秋却是于此一丝也不放在心上,仍是一副轻松随意指教,即便如此连同峨嵋四弟在内也是获益匪浅。
只是他言行即止,却不漏一些峨嵋心法的口风,当下东方文宇与叶秋儿从未见过这位门中寂寂无名的师叔讲谈修行,他二人已是年轻一辈中有数的高手,只听得几句便知这位师叔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于是也是安心求教,年轻人终是心计不重,只如此过得半日,大家相处渐渐融洽,却是把个早晨尴尬的气氛去了个大半。
到了中午,正当一行人找得间小酒馆,欲打尖时,却忽见汪剑秋面色一沉,一时皱了皱眉只望东北方望去。
此时众人刚坐定,见长辈举止有异,一时又俱都站起。
未想汪剑秋见此反倒笑了,只口中道:“都坐,也未有什么阵仗,只多半是崆峒欧鹭师叔见了我一行人的踪迹寻了过来。
咱自家弟倒是不妨,只是张师侄如被他撞见了倒有些难处。”
说完又是皱了皱眉头。
他话音一落,五名年轻弟也俱已听见空中隐隐传来唿哨声,抬再往东北方向望去,却隐隐见得两枚金针样细小的物事自空中飞来,越行的近,其声越是响亮些。
张入云知自己在此多有不便,只得起身欲先行躲避,未想汪剑秋见他如此,反走过来劝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已是一身的道气,以鸥鹭的为人和功力,在这般近的范围内,你是绝逃不过他的追踪的。”
说到这里,却又牵过张入云的手,一时将其安排在一处空僻角落里,趁店家不备,只手底一阵金光拂动,瞬即便将张入云的形体掩去,又口内对其吩咐道:“且在此处勿要乱动,虽是有些委屈,但在行至雷音洞之前,终是少惹些是非为妙。”
张入云本为救人,也是个省事的,闻言自是伏听命不题。
叶秋儿四人不知汪剑秋还有这般本事,只手底金光一起,张入云便是踪迹全无,一时众人也是第一次见有高人施展隐身术,俱被眼前这一幕震的惊愕无比。
且汪剑秋禁法高深,此一举,不止将张入云形体匿起,便是其一身气息,也在这瞬间里被藏得一丝不再外泄,众弟五感俱是修炼至绝佳地步,但此时就是自己闭上眼睛潜心察验,也是再不得张入云一丝消息。
正在二番惊叹间,却闻得身后一声呼哨,那起在空中的一白一黄两道剑光已是伏落了下来,想是怕惊了店家,却是提前百丈将剑光按落。
只片刻间便从远处林中行出三人来,当先的是位老道,看样已是老的不堪,只颤巍巍,如迈龟步一般,向众人身前行来,虽看他走的虽慢,但其身后的两位年轻弟却是连抢着步也是不上他。
待走得近了,即见了老道也不过四尺上下的身量。
东方文宇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