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水落石出、尘埃落定后,这位佑安王妃还胡搅蛮缠,再让人误会是我堂堂国子监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叶沐辰长身玉立,从容淡然,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度。
他越是淡定,尹柔的内心就越是煎熬、焦灼。
若这一切都是临渊搞错了,那这叶沐辰怎么还敢如此淡定?
难道,难道他真的就是王爷口中所言的那位天纵奇才……
尹柔咬牙欲碎,若这么说来,叶沐辰这么多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了。
她和世殷被骗的好惨啊!
看着叶沐辰那得意的模样,她简直恨不得将之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可,她不能。
叶沐辰一经发迹,就已经是彦长霖的结拜兄弟,站在至高的地位,即便是她想除去其,也绝非易事!
啊!!
尹柔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可现在,叶沐辰简直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叶沐辰存在一日,她就惶惶难安,不可终日。
而此同时,于刚刚去方便的佑安王归来,他一回来,就察觉到了众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紧接着,又看到了一侧站着的叶沐辰。
他的眉头紧蹙,满脸不悦,今日乃彦长霖寿宴,能够有资格来国子监的都是大才之士,连他佑安王府世子都没有资格,叶沐辰区区一个丧家之犬,怎么敢混进来?
想来,众人不悦,定是因为叶沐辰的出现!
思及至此,再加上叶沐辰今日挟持叶世殷,擅闯王府,带走裴氏之事,佑安王已经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
这个逆子,真是给他添乱!
为了不让国子监因为叶沐辰和佑安王府生出了芥蒂,他大步向前,不由分说的就训斥起了叶沐辰,“逆子!这里是国子监,大业最高学府,今日乃彦大儒的寿宴,你,你怎么敢来?”
“一定是你惹得众多学子与王妃不悦,速速跪下,给诸位赔礼道歉!”
他义正言辞的道,仿佛,叶沐辰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错事。
可,叶沐辰却嘲讽至极的看着他,“若,我不呢?”
“不?”佑安王很是意外,这个废物,不是一向对他唯唯诺诺,从来不敢违背一字吗?今日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他顶嘴了?
一个庶子,尚且如此,岂非会让外人觉得,他佑安王府没有家教?
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与威严,他当即就扬起了手掌,向着叶沐辰的脸上扇去。
“你这个无法无天的逆子,今日,老子就好好的教训你!”
佑安王这一巴掌可谓是用了全力,风声呼呼作响。
若他这一巴掌落在叶沐辰的脸上,其一定会被他打的异常狼狈。
可,就在他的巴掌即将临近叶沐辰的脸颊时……
叶沐辰冷笑一声,“诸位武生,怎么?你们现在忘却了自己的职责?陛下派你们来是保卫国子监和彦老哥的,而我作为彦老哥的结拜弟兄,自然也是你们要保护的对象……难道,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佑安王一个外人,欺负国子监的小师叔?”
叶沐辰自知,佑安王常年征战沙场,无论是体魄还是武功,都绝非是他现在能够抵挡的。
所以,他干脆也不费那个力气亲自对敌了,而是选择了激一众武生出手。
果然,这些武生在方才差点听信尹柔的挑唆将他拉出去杖刑、被临渊威慑后,已经对他唯命是从。
叶沐辰的话刚刚落下,一名武生就已经握住了佑安王的拳头,冷声道,“佑安王,请自重,你再对我国子监的小师叔出手,就是与彦大儒和国子监、及这大业朝所有的文人作对了。”
蹭蹭蹭。
剩余的七名武生也齐刷刷的跃到了叶沐辰的身前,将他包围保护在其中。
一时间,叶沐辰周边似乎伫立了许多座不可攻陷的堡垒,他顿感安全感十足。
早知道与彦长霖结拜能驱使这么多的人,他早就抱上这条大腿了!
而佑安王,整个人都惊呆了。
就连说话也结巴起来,“什,什么情况?你是说,这逆子是你国子监的小师叔?”
为首的那名武生点头,“不错。”
佑安王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这,这怎么可能?这个逆子,文不成武不就,这些年来,本王花了多少的时间和金钱培养他,可是他一窍不通,时至成年,才看看识清了大业的文字,他,怎么可能是国子监的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