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曲三定买的斗牛犬蚁,为何由胡汉出面在海关购买?他与曲三定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明明线索已近乎连贯,但在其中偏偏有那么一处曲折,无论鲍钧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它捋顺……
正当鲍钧这边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丽华天府那边,宫家梅拽着薛坤和周超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张庆的家。
他们大张声势地把烂醉如泥、仍在梦乡的张庆硬生生拉起来,套上手铐,连头套都没顾上给,就架着迷迷糊糊的张庆离开了小区,直奔公安局。
这可是警方头一遭这么高调地逮捕人,因此,宫家梅一行人走后,整个小区都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指着张庆指指点点,言语中满是惊叹和疑惑。
小区一隅,蔡晓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张庆被带走。直到警车呼啸远去,她的目光才重获神采,但那光亮转瞬即逝,随即又被悲伤覆盖。
她疯了一般朝着警车离去的方向奔跑,最终在小区门口瘫倒,失声痛哭。
无数邻里赶来,不停地安慰着她。
然而,这些好意的安慰似乎让蔡晓雯更加难受,她哭得愈发厉害,还不停重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全是我错……”
随着蔡晓雯的悲鸣,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这个看似本分的张庆居然背负两条人命,是个杀人犯。
尽管蔡晓雯举报了张庆,在众人眼里,这是大公无私的壮举,满满的正能量。
于是,大家的安慰变得更加热烈,双方在小区门口僵持了约半小时,蔡晓雯才满脸泪痕,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家。
小区里的这一幕,很快就被鲍钧知晓了。而把张庆关进羁押室的宫家梅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她带着疑惑走到鲍钧面前:“头儿,蔡晓雯真有问题?可据那些邻居讲,她几次差点哭晕过去,这样的人会有问题吗?”
鲍钧轻轻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有没有问题,不是我们说的算,要看证据。”
仿佛是对鲍钧的话作出响应,那边监听的孙灵珊这时站起身来:“头儿,有发现,蔡晓雯刚打了电话,号码是陌生的,正在查……找到了,嗯?怎么可能?”
宫家梅一听,立刻飞奔过去。
看清调查结果后,她整个人愣住了。
“是曲三定?”宫家梅话音未落,鲍钧便打断了她,笑问。
宫家梅一时愣怔,随后恍然:“不,头儿,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真能预知未来?”
鲍钧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预知未来个鬼,早有预料罢了。通知辛蕊,准备抓人。
薛坤,你带钱吴他们几个去把曲三定给我带回来,案子拖了好几天,也该收网了!”
“是,头儿!”
接近中午,辛蕊和薛坤几乎同时回到了市局。
辛蕊望着鲍钧,心中满是疑惑,原本只是去调查蔡晓雯,怎么突然就变成要抓人了?
鲍钧会不会抓错人呢?
鲍钧挥手让辛蕊暂且莫言,直接看向一脸茫然的蔡晓雯和曲三定:“二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了,先把陈先生带去羁押室,这位蔡女士请进审讯室。我对你们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明白!”薛坤没有丝毫犹豫,执行了命令。
数分钟后。
鲍钧坐在审讯室内,辛蕊陪坐一旁。没错,这次的记录员是辛蕊,而且是她主动请缨的。她非常好奇,鲍钧凭什么断定要抓人。
警方之前也有过误抓的经历,但像鲍钧这样高调的,辛蕊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望着低头不语的蔡晓雯,鲍钧轻敲桌面:“别低着头了,不得不承认,你这一手‘移祸江东’玩得挺溜。而且你够狠心,居然拿自己丈夫当替罪羊,或者,张庆对你来说,本来就是个工具,确切地说,是你和曲三定两个人的工具,对不对?”
“警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蔡晓雯皱眉道,“你们抓了我的丈夫,是我自己举报的,没问题。但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罪!”
鲍钧靠在椅背上,冷笑:“你没犯罪?也许吧。如果你能忍住不那么着急给曲三定打电话,我可能还不会这么快决定抓你。归根结底,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已经说了,警官,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曲三定是谁?刚才是那个穿着人模狗样的男人吗?抱歉,我不认识他!”
“别急于否认,让我猜猜你们的关系。十六年前,你确实从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初到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