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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书林还来不及回答,陈鞘先自急了,忙断在中间插话:“阿音,乌木死士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esp;&esp;佳音目光一扫,朝陈鞘森森地逼去:“你也知道乌木死士?原来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人。”她自顾自地点点头:“那么,你们都晓得乌木死士找过我,请问,他找我究竟因为何事?”
&esp;&esp;陈鞘张口结舌,不敢回答佳音,只将气撒在张书林身上,怒道:“你现在提起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希望她陷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中耿耿于怀,终身不得超度么?”
&esp;&esp;张书林原本是听丹青讲佳音半途中大病一场,陈之祺在那关键时刻趁人之危博取了佳音的信任,才不甘心地想揭穿往事,教佳音警惕陈之祺,此刻,被陈鞘质问,便有些后悔。
&esp;&esp;若以前的事真的败露,他一时之气所导致的后果折实不堪设想,佳音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知道真相又能怎样?是以身犯险报仇雪恨,还是终日以泪洗面思念家人?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张书林所愿意见到的。
&esp;&esp;他的初衷是更愿意她平平安安快乐地度过一生,为何如此的沉不住气?张书林只在心里苦笑,自己便是被妒意冲昏的头脑,什么怒其不争都是借口,他的的确确是妒忌了。只从佳音的表情中看出那种儿女情长的异样光彩,眼见心爱之人要投入别的男子的怀抱,而且是最不应该的那个人,他便失去了所谓的淡泊平和,完全乱了阵脚,说出追悔莫及的话。
&esp;&esp;想到这里张书林又恢复了平素的淡然,黑眸沉沉,表情温和,用极平稳的语气道:“阿音,这个问题等有机会的时候,你去问陈大公子罢,他是最合适解释的人选,我和陈鞘都不方便说。”说完,心里反而松弛下来,垂眸盯着眼前的茶盏里一泓清澈的茶水,暗暗地叹口气:就这样吧……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esp;&esp;陈鞘亦是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是啊,阿音,你就别苦苦追究了,反正现在也和你没多大的干系,你只好好做你的媒人,高高兴兴地过日子便是。”
&esp;&esp;一直压抑在内心底处的疑问,眼看答案就要浮出来,这两个人却又开始互相推诿,佳音颇觉失望,无奈地笑了笑:“算了,我以后再不问你们。”
&esp;&esp;佳音招手叫柳儿去取送给张书林和陈鞘的礼物,片刻,柳儿过来,将两只锦盒呈上。
&esp;&esp;佳音将礼物送给张书林和陈鞘,含笑道:“这是我在太原城特意为你们挑选的,是我的一点心意。”
&esp;&esp;张书林和陈鞘都是世家子弟,礼数上一点都不马虎,各自接住锦盒并不当面打开,只心照不宣地往袖子里一塞,抱拳道:“多谢阿音。”
&esp;&esp;这厢,燕儿和娟儿已经将晚饭做好,进来请几位移座去饭厅。
&esp;&esp;张书林和陈鞘都因为佳音生病时,自己未曾在她身边照顾耿耿于怀,各自都有失意之处,没了开玩笑的心思。秀秀陪坐,她本就不是善于说话的人,现在更是少言寡语,只有佳音不得不打点精神又说又笑的讲些出门发生的事情,她是主人,不得不尽主人的职责调节气氛,在座的人个个心怀鬼胎,一顿饭吃的诡异无比,总之,是一顿滋味难辨的家宴,不说也罢。
&esp;&esp;佳音在家里歇了两天,这日一早刚刚吃过早饭,老莫通报说有内廷的人来找她。佳音便知那事情终归是躲不开的,遂无奈地吩咐老莫先请内廷的人去客厅坐,她马上就来。
&esp;&esp;佳音进客厅,便见里面坐着一个穿宫装的嬷嬷,身后还站着两个红衣侍女。她暗暗地叹口气,朝老嬷嬷敛衽施礼。
&esp;&esp;那嬷嬷忙站起身:“林姑娘,切莫这样,您折杀老奴了。”便扶住佳音:“阿音姑娘,老奴姓韩,是宫中的礼教内宰,您称呼老奴韩嬷嬷就是。这次,老奴奉内廷总管之命,协助姑娘去各府选拔秀女,若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姑娘多担待些。”
&esp;&esp;佳音没想到宫里的礼教嬷嬷竟如此客气,忙请她落座,吩咐柳儿上茶。
&esp;&esp;那韩嬷嬷三十几岁的样子,容貌颇为明丽,只是想必是在宫中呆的久了,一举一动端庄恪己,礼仪严明丝毫不漏破绽,尤其她的面部表情缺乏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