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青烟......”
“青烟,原谅我,别走,青烟.....”
宁远尘在太白峰房内的床上,面色惨白,额上汗珠如豆,梦中不断呼唤着同一个名字。
洛青烟此刻正疲惫地倚在床边小憩。
宁远尘的呼唤如雷鸣般炸响,将她从浅浅的睡梦中猛然惊醒。
这是宁远尘昏迷的第七个夜晚。
洛青烟看到他满头大汗,口中呢喃不清,心中一紧,立即起身,熟练地拿起一旁水盆中的湿布,轻轻拧干,然后温柔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完成这一切后,她又细心地开始为宁远尘舒展身体。
宁远尘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卧床而显得有些僵硬。
洛青烟的双手如同春风般在他身上轻轻游走按压,希望能为他带来一丝舒适。
就在洛青烟专注地为宁远尘按压手臂时,宁远尘的手突然有了反应,他轻轻地握住了洛青烟的手。
洛青烟心中一喜,抬头望向宁远尘,只见他面露微笑,满眼欢喜地看着自己。
“远尘,你终于醒了,你比预料的醒来的时间晚了两天,我真的担心你醒不过来了!”
洛青烟的声音带着惊喜,眼眶也有些微红。
宁远尘看着洛青烟,注意到她因日夜照顾自己而熬得通红的双眼,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怜惜和愧疚:
“青烟,真是辛苦你照顾我了!我这是昏迷了多久?秦烈、云琛、未风他们怎样了?”
洛青烟轻轻拍了拍宁远尘的手背,安抚他的情绪,然后取过桌边的药壶,倒出一碗药汤,吹凉后小心翼翼地喂到了宁远尘嘴边:
“你昏迷了有整整七日之久。未风他们虽然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坎坷,但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这些事说来话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宁远尘喝完药汤后,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
他痴痴地看着洛青烟,眼中充满了爱意与庆幸:
“青烟,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洛青烟面露一丝爱意,但紧接着又带着几分责备说道:
“既如此,你怎可贪功冒进,不顾自己性命,孤身率军追击呢?”
宁远尘露出几分无奈几分惋惜,轻轻叹了口气:
“我本想利用此次机会,追击影武刺客团,拿下一些战功,好能求些封赏,谋个一官半职。”
洛青烟听闻宁远尘提及仕途,脸上立马露出一丝厌恶,手中的药壶重重地摔在桌上:
“入朝为官,追求仕途名利,就是你宁远尘的一生追求吗?你可知朝堂党争猛如虎的道理!”
宁远尘见洛青烟如此气愤,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来,解释道:
“青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穷苦潦倒,屡不得志,我只是想,如果我能有些成就,或许就能......”
他憋得满脸通红,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仿佛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要说。
洛青烟见宁远尘如此支支吾吾地解释,心中的怒气愈发浓烈,她狠狠地盯着宁远尘,声音中充满了质问:
“就能什么,就能光宗耀祖,名留千古?”
宁远尘被逼无奈,满脸通红,情急之下,他脱口说道:
“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我若不能有些成就,又怎能迎娶你,让你跟我过一辈子穷苦日子!”
此言一出,洛青烟猝不及防,原本气得铁青的脸色瞬间红温发烫,一路红到了耳根。
她慌乱地转过身去,不敢直视宁远尘的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和慌乱:
“你……你这书呆子,在说些什么胡话,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宁远尘一脸认真,深情地看着洛青烟:
“青烟,不论将来如何,我定会竭尽全力做出成就,堂堂正正地迎娶你为妻!”
宁远尘说完,举起三指,发誓说道:“如若你不信,我愿起誓,我宁远尘此生只愿守护洛青烟一人,至死不渝,若违此誓,五雷......”
还没说完,洛青烟已经转过身。
用那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捂住了宁远尘的嘴巴:
“你这个书呆子,何须起这种毒誓。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们也可以携手浪迹天涯,看尽世间美景啊。”
宁远尘听闻,眼神更加坚定:
“青烟,我已有决断,我愿请左夫子作证,与你先行订婚